麼?!”
涼倦見她滿臉不耐,眼中還有不滿,心中湧起了無限的委屈,小奶音超大聲:“你是不是要去找魏燁!你是不是為了見魏燁才來這裏的!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他!”
貝茶:“……”
好大一口鍋。
她仔細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難道我沒告訴過你,我不是原來的貝茶嗎?”
涼倦麵色微怔:“什麼意思?”
“我的身體是海木,十四歲的時候就被孤魂野鬼占了,行了,趕快鬆開我。”
涼倦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完全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他暈暈乎乎的站起身,乖巧的像個小媳婦跟在貝茶身後。
他以為貝茶依舊喜歡魏燁,即便如今不喜歡魏燁,她心中恐怕也是會有魏燁的地位。
畢竟是年少時喜歡過的男孩。
可如今,貝茶告訴他,她根本不是從前的那個貝茶,也從來沒有喜歡過魏燁。
他興奮過後,酸楚噴湧而來,簡直要將他淹沒,涼倦試探性的拉住她的小手,見她沒有掙紮,就緊緊握住。
她十四歲就被占了身體,那豈不是以靈魂的狀態漂泊了這麼多年?
沒有獸人知道,沒有獸人注意,甚至都不一定有獸人知道她的身體曾被占過。
被人遺忘的時刻,她得多孤獨,多絕望啊。
富貴在他們說悄悄話的事情就很有眼力見的離遠了些,給他們獨自相處的時間,當然,他聽力好到那種程度,聽的一清二楚。
如今陡然看到涼倦黏唧唧的眼神……略感不適。
貝茶和涼倦的身份是不是顛倒了?
涼倦難道是雌性嗎?
人魚分雌雄嗎?
終於走到正殿,魏燁正跪在沈修麵前求饒,求他們饒了蔣曼青一命。
看起來是愛的很深沉了。
貝茶走到沈修身邊:“交給我處置行嗎?”
“等我處置完之後再給你。”
要求不過分,畢竟不管魏燁最後是死是活都還給沈修讓他看看魏燁生死。
沈修:“好。”
他也有些好奇貝茶會怎麼處置魏燁。
畢竟她平常表現得,對之前那個孤魂野鬼和魏燁所做的事沒有半分興趣,甚至連被魏燁扔到深淵也沒想過報仇。
——當然也有魏燁扔下去的是那個孤魂野鬼,而不是貝茶本人。
魏燁抬眼看向貝茶,他不想在貝茶麵前低人一等,剛要起身,就被一股精神力攻擊跪在了地上。
貝茶沒去管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側頭看著涼倦,手中的精神力凝聚成彎刀。
“他之前傷了你哪裏?”
涼倦這才意識到,她今晚過來是為了給自己報仇?
涼倦之前被魏燁攻進來的時候,正巧趕上他精神力紊亂,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但他又是死胎,根本不可能死。
所以魏燁即便是砍下了他的頭,他的身體也會自動愈合,無奈之下,隻能將他綁了扔進水中。
這對他來說,才真是如魚得水。
許是涼倦太久沒有說話,貝茶等的有點著急,她說:“那我替你做決定了。”
魏燁寧死不屈,一直在不停的掙紮,試圖站起來。
比起成為亡國君主,讓他更無法接受的是,貝茶竟然要殺了他!
她怎麼敢?!
她怎麼能?!
富貴在旁邊看著打了個哈欠:“我真是第一次見如此磨嘰的神了。”
“殺個獸人還要等他兵敗,你動動手指一座城不就完了嗎?”
這句話無異於驚雷。
神?
誰?貝茶嗎?
貝茶側頭看了富貴一眼:“別鬧,捏人很累的。”
她手起刀落,魏燁留下來的最後一句話是在問她:“你到底是誰?”
當然沒辦法再聽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