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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都人民,我來了
和林達吻別了,其實我想的是一直吻下去,吻到他初中畢業再別,哎,現在孩子都他媽吃激素了,林達才上初二啊,說了聲我有女朋友了,隨之吧嗒一口親在我老臉上,我還想著和他吻別在狂亂的夜呢,眨眼就前塵往事成雲煙了。
第二天,我就決定南下,考研去。這是多少情場失意者最後的人生博弈呀,咱也不能把自己扔到時代後麵看別人弄潮是不?
說到我那行囊那就簡單了,哈爾濱紅腸數根——老娘自製,礦泉水2瓶——咳,打多倆字,麻煩看的時候把礦泉去了。當然還有利器兩件呢,4年血淚印染的畢業證書,上麵印的**音樂學院可不是小廣告上的貨,大印清楚著呢,不信,你看我手裏的家夥事兒,板胡一支啊。就這麼個架勢回望了一眼東北大地,還真有點倚仗天涯的意思,老蒼涼了。
火車上人賊拉多,別說座兒了,給我那傳家寶貝胡琴找個放的地方都難,從沈陽到錦州就這麼舉著個琴盒子,這是我的命啊。一個跟我跳了幾小時貼麵舞的大哥說的好:“人家托運,你托舉啊。”
親不親故鄉人,一位中年婦女說了一句:“小夥子,那裏裝的要不是錢,放姐這吧,我這座地下能塞進去。”
“謝了,大姐,肯定不是錢,我有這麼多錢,我早坐飛機走了。”一席話大家笑了。包括那大姐身邊坐著的小孩,尋思著隻定是她兒子,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眉清目秀,玩著PSP,我瞟一眼——合金裝備。
我伸著脖子張望著,小子玩的不賴。那大姐還真是菩薩心腸,說,“往這邊擠擠再看,別一會兒下車看落枕了。”
我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終於站在了那小子身邊,小子抬頭掃我一眼,“咋整的,咋就過不去了呢?”我心裏一陣鬼笑,小子,你還真問對人了。
列車搖晃著,我也搖晃著,那小子也搖晃著。PSP好東西啊,這麼惡劣的環境,都能把他搖晃到我腿上來,盡管坐的那麼淺,那小PP的彈性感覺還是很清晰地。>_<
那俊小子打了個哈欠,爬在小桌上。菩薩大姐說:“睡會兒吧,快了,還4個小時到站了。”說完還歉意地看我一眼,意思是說,年輕人,你大腿受累了。
我立馬說了句:“沒事,沒你這好心的大姐,人一準擠成照片不說,我賴以生存的胡琴被踩成柴火也說不定,讓他在我腿上睡吧。”
我感謝大姐,大姐也感謝我,遞了我一罐美年達。
“我兒子剛喝一口,扔了真可惜。”
“恩那,可惜了唄。”
甜,還有那俊小子朱唇的味道呢!
俊小子睡了,在我腿上,好一簾幽夢啊。頭頂上晃悠著一個意見本,抬手翻看著,寫的絕了:
“我想要8號售票窗口售票員MM的電話號碼。知道的請聯係我。號碼:13XXXXXXXXX
(另一筆跡)你個小X養的哪混的,敢跟老子搶女人!
(又一筆跡)兩位大哥從唐朝坐時光機來的?
……”
可惜,意見本上的筆不知道哪去了,真想寫幾句,心裏寫吧——勞累了腿,愉悅了心,不怕小B坐我身……
就這麼搖晃到首都了,這嘎達那叫一個黃沙漫天。在小店買了個墨鏡,比小沈陽的包還便宜呢,要價400,打完折20。
還別說,當時不覺著,現在發現這腿讓那PSP俊小子坐的都麻木了。一屁股坐在地下橋,把我那板胡拿出來,看看有沒被傷著,還好。上了弦,這可是父輩的東西,我這輩子也靠他活著了。北京音樂廳,保利劇院都在哪嘎達呢?等我,有一天給你們整個繞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