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賀榮蓮所有的感知,他的意識才回到薛晟身上。賀榮蓮緊緊的咬著嘴唇,胳膊肘一用力,將身邊的木桌撞翻了。桌上的瓷器稀裏嘩啦的碎了一地,發出巨大的響動。
“薛晟!混蛋!”
“賀榮蓮,麵對你的時候,我沒法叫自己變成好人。”薛晟頂動著下`身,讓賀榮蓮的雙腿不自覺的環在他的腰間。溫熱的液體自兩人鏈接的地方蜿蜒流淌出來,賀榮蓮躺在椅子裏,自嘲的笑。薛晟每動一下,賀榮蓮就疼的腦袋一片空白,終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
他拒絕相信,那一聲聲斷斷續續的可恨的呻[yín]是從自己嘴裏發出來的,也拒絕承認自己有向薛晟求過饒。
薛晟的腦子裏也同樣什麼都沒剩下,隻留賀榮蓮溫暖銷魂的身體,和一絲絲極壓抑的幾乎聽不到的呻[yín]。
阿寶關好門,正準備回去歇息,卻不料樓上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便是瓷器摔碎的聲音。不由的心中一驚,連忙向樓上跑去,隻怕是自家掌櫃和那位公子發生了什麼口角,爭執起來。卻不料在走至門邊的時候就聽見一聲及其壓抑的細碎的呻[yín]傳了出來,當即停下了腳步。阿寶年紀不小了,這種聲音他自是曉得代表什麼意┇
地上的雪花積少成多,已經漫過了鞋底的邊緣。而賀豐姿似乎找到了寧心的法寶一般,再也不想盲目的亂走。忽然間,若府的大門開了,有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漆黑的外袍,清冷且舒適的麵容,就像雪花一般。那人本是漫不經心的,卻在看見賀豐姿之後,吃了一驚。
“豐姿,你怎麼在這裏?你在這裏多久了?”若君華快步的跑過來,一邊問著,一邊將賀豐姿頭頂和肩膀的雪花拍打下來。“怎麼不敲門?天這麼冷……”
“君華。”賀豐姿的聲音有點啞,有點虛弱。若君華聽在耳中,卻莫名的安心。
“嗯。”
“君華,我不知該去哪裏。”賀豐姿有些茫然的說著,若君華聽不懂,但卻將他的手握於自己的掌中。柔聲說道。
“豐姿,來君華這裏。”
聽到若君華這麼說,賀豐姿忽然張大眼睛,看向若君華。若君華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神色,一雙眼睛如潭水,烏黑且深沉。見賀豐姿不動,他便拉起賀豐姿的手向著若府大門走去。
“豐姿,歡迎回來。”
若府又熱鬧了起來,清碧小丫頭被若公子從暖融融的被窩裏揪出來泡茶。她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同身邊新來的煮水小丫頭們閑聊道。
“不知道這回公子又從外麵撿回來了什麼野貓野狗的。公子就是心太好了,我們若府都要成了收留所了,惹得我們這些當下人的也不得安寧。大半夜的還要被折騰。”
“清碧姐,您這就說錯了。這回可不是什麼野貓野狗,我剛偷偷瞧了,是個可俊俏的公子呢。”
“有多俊俏?有我們公子好看麼?”
“總之,就是好看。”那個小丫頭晃著腦袋,麵色微紅帶著喜色。清碧嗤笑一聲,打趣道。
“你這小丫頭,我看你是思春了吧?”
“我……我才沒有!”那小丫頭不再理會清碧,過了一會,才又轉過來笑著說。“倒是清碧姐,什麼時候和阿彪哥成親啊?”
“去去去,關阿彪什麼事!我清碧生是公子的丫鬟,死了也是公子的丫鬟。”
“那清碧姐就真沒有喜歡的人?”
“當然沒有。”清碧昂頭說,腦海中卻在此時閃過了賀豐姿痞笑的臉。她連忙晃了晃腦袋,暗自念叨著。“這時候那醉漢出來搗什麼亂,真是晦氣。”
“清碧姐,你自個在念叨什麼呢?”
“沒……沒什麼,煮你的水去。”清碧麵上一紅,連忙將已沏好的茶端了出去。
當清碧看見若君華房裏的賀豐姿的時候,一時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手上的端著的茶具一鬆,差點掉在地上。
“賀、賀豐姿?”這小丫頭睜大眼睛,甚是不敢相信。
“清兒,好久不見。”賀豐姿麵上掛著笑,回應道。
“豐姿,你可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後,這小丫頭多麼想你。”若君華結果清碧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天天問我你什麼時候還會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答她。”
“公、公子!我哪有!”清碧急著跺腳,若君華但笑不語。
“我還當清兒嫌我煩,想攆我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