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在腦子裏搜尋著什麼東西。“但是,就公子你所說的吐血和其他症狀來看,這病確實來的凶狠。就如我之前猜測的一樣,在薛府裏,你的傷雖好了但是麵色卻依然很差。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出原因,隻能作罷,看來果然不是我多心。”
“這麼說,這次的病發還是跟上次的事有關麼?”賀榮蓮問道。
“隻能說上次的事隻是個引子。公子身體內或許本身就有這種病,隻是這病隱藏的很深,上次的重傷牽連到了這病的引線。從而…… ”柳施擦擦額頭的汗,推測著。
“從而引發我這一係列的症狀麼。”賀榮蓮接口道。
“目前來看,是這樣麼沒錯。”
“既然柳姑娘也不知這病……賀某就先告辭了,今日真是不慎打擾。”賀榮蓮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改日賀某自是要請柳姑娘去酒樓一坐的。”
“賀公子先別走。”柳施上前一步,抓住賀榮蓮的衣袖說道。“這病,公子以後打算怎麼辦?放任它下去,還是如何?”
“既然是罕症,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索性……當它不存在吧。”
“這可不行!”柳施怒道。“你的脈象這樣紊亂,如此放任下去必然撐不過幾日的……說不準賀公子的祖傳病史上會對這病有記載。我們不妨去試試,說不定會有救!”
“祖傳病史?以前家父書房裏似乎有很多的醫書,不知道有沒有記載過。”賀榮蓮沉思。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你家看看。”柳施麵色凝重道。
“柳姑娘可能有所不知,賀某的家在霽月城。現在走的話,隻怕到了晚上也趕不到那裏。”賀榮蓮頓了頓繼續說道。“況且,宅子已經盤給別人兩三年了,也不知那些書還在不在。如真要去找什麼書才能得救,賀榮蓮自己去,不好擾了姑娘的生活。”
“沒有我,你即使是找到了,又能怎麼辦呢?如果你病發了呢,誰來救你。”柳施的情緒有些激動,一想到眼前這麼個人兒現在的狀況如此壞,她就心痛不已。“賀豐姿不是也會醫術麼,聽人說他醫術不凡,怎麼連你病成這樣也沒發現。”
“此事跟家兄沒什麼幹係。”一聽到這裏,賀榮蓮本來柔和的目光凝固了起來。那一瞬間柳施好像看透了賀榮蓮心中所想,不由得痛從心來,兩行清淚順著流了下來。
“時間真的不多了……賀榮蓮,我隻是想救你。”
就算他已有打算,但是此刻看見柳施的淚水,賀榮蓮心中似乎又多出一絲希望。或許試一試會有更好的結果。他抬手撫上了少女的長發,安慰似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們現在便動身。”
賀豐姿做夢了。
夏季的蓮花紅豔豔的盛開,浮滿了賀府後院的蓮池。小小的賀榮蓮站在池邊發呆,就像一小朵嬌豔的睡蓮。賀豐姿一麵叫著賀榮蓮的名字,一麵朝他走去。隻見小小的賀榮蓮回頭看了賀豐姿一眼,頭也不回的就跳進蓮花池裏去了。賀豐姿一下子慌了神,他大步的跑到池邊,二話沒說跟著跳了下去!
夏日的池水依然冰冷刺骨,賀豐姿在池底不停的找著,可怎麼也找不見賀榮蓮。他一直向深處的池水遊去,竟然從來不知道自己家的蓮池竟然這樣深。終於,在一片深藍的池水底下,他看見了仍然在下沉的賀榮蓮。賀豐姿用盡了全身力氣遊了過去,他伸出手,用力朝著賀榮蓮抓去,卻無奈隻抓到了賀榮蓮被水衝散開來的發帶。賀豐姿的臉色慘白,抓著賀榮蓮發帶的右手不斷發抖,再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賀榮蓮已經沉入淤泥中去了。
“小蓮!!”賀豐姿大喊著從床上坐起來。微藍的晨光透過紙窗照耀進來,他趕忙向身邊看去,空的。平日裏睡著賀榮蓮的地方現在是空的。賀豐姿伸出手摸了摸,一點溫度都沒有。這說明,賀榮蓮昨夜沒有回來。“小蓮……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