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思□兔□在□線□閱□讀□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奉夜的眼眸沉了沉,而後退了下去。佩季風甩開衣袖,推開門直直的向著後院走去。夜幕很快就到來了,佩季風在後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慢慢的品茶。雛菊的幽香在唇間慢慢的擴散開來,有點苦澀,但是不可遏製。
“主人,你找我?”
“嗯。”看著麵前比自己年歲還要小的飛鶴,佩季風沉著眸點點頭。他遊移著目光,從飛鶴的臉頰一直看到腳尖。飛鶴還從來未被佩季風如此專注的看過,一時間即興奮又緊張。他繳著自己的衣角,低頭看著腳尖,手足無措的站著。站在他身旁的奉夜依舊沉默著,沉默的有些可怖。
“主人,為了主人,飛鶴什麼都願意做的。主人隻管說……”見佩季風不說話,飛鶴有些遲疑的說了出來。少年平日裏任性飛揚的麵龐紅著,聲音也有些顫唞。
“李遠,是你打的?”
“是的。”飛鶴承認。
“也是你推下河去的麼。”佩季風淡淡的問著,又抬起手中的茶壺抿了一口。
“不是,不是我推下河的。我隻是想打他一頓,讓他長長見識。”聽到佩季風這麼問,飛鶴察覺事態不對,連忙否認。
“我不喜歡不誠實的孩子。”
“是我……”話已至此,飛鶴垂下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承認道。
“奉夜,殺了他。”飛鶴的尾音剛落,佩季風就接話道。
“主人為什麼要殺我!”飛鶴的眼睛瞬間張得很大,他朝後退了兩步,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因為你害死了我的朋友。”佩季風低聲淡淡的說,將手中的茶杯放回石桌上,向後靠去。不等飛鶴回話,他的眼神立馬瞪向站在一旁一直沉默著的奉夜。
“還不動手?三招之內解決他。”
“是主人叫我推他下河,我才做的!”見奉夜已經悄無聲息的淩空躍起,劃出第一劍的時候,飛鶴有些絕望的大喊出來。他跳開了一米的距離,抬手擋下了奉夜的第一劍。相同的劍身狠烈的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隻叫你推他下河,並沒有叫你打他。你將他的手打斷,他不能遊泳所以才會死。”佩季風似是覺得奉夜動手太慢,隨手拿起桌上剛放下去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白色的瓷片在月光下混合著水珠散落一地。奉夜應聲旋了個圈,毫無懸念的將飛鶴的胸口劃出一條深長的血口。飛鶴手中的劍一下掉在地上,他抬頭看奉夜再次旋起。奉夜的身影映著月光,輕盈無比,但是出招卻是毫不留情。
“奉夜!殺了我你會後悔的!”飛鶴自知必死無疑,他用盡力氣衝著已經將刀鋒轉向自己胸膛的奉夜吼道。奉夜清冷著臉,毫不在意那“後悔”二字。清風順著烏發滑向後方,似一泓清碧的泉水。與此同時銀色的劍身狠準的刺入了飛鶴的心房。
“我是你弟弟!”飛鶴的眼淚奪眶而出,雙手抓住胸`前那仍然像前貫穿的劍刃。他將雙手握住劍刃,即使是血肉模糊也無法阻止。
“我知道。”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奉夜鬆開手,將飛鶴整個人抱進懷裏,低聲的似是安哄的說道。“我……都知道。”
“那你還……”飛鶴大口喘著氣,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奉夜將唇輕輕的放在飛鶴的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因為……我愛上他了。”飛鶴的眼神,奉夜再清楚不過,可是他卻無法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