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麵色凝重,解釋道:“因為夏優銳也是莫距偉的兒子,被漆小七知道以後,決定放棄你人而去追隨夏優銳,你白嗎?”
莫君夜半天沒有會過神來,胸口上像被人打了一拳,硬生生地疼,啞著嗓子問:“優銳,是我哥哥嗎?”
小葉肯定道:“沒錯,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莫君夜傻了,他從來以為自己的親人就隻剩下莫距偉一個人,前幾天,冒出來一個叔叔,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哥哥?
“你想啊,夏優銳今年都26了,你才17歲,若論到結婚,繼承財產,他不是比你更有可能嗎?你父親把他安排在莫家別墅裏,這肯定是有用意的。你自己的父親你應該了解,向來是個冷漠不性情涼薄的人,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安排個經濟人住家?”小葉繼續說,“如今漆小七見你學業不好,年紀也小,甚至父親對你也不上心,理所當然就會換了目標!”
“不……小七她……”莫君夜本能地想為漆小七開脫,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想不出好的詞語來,他希望漆小七不是這樣的,她是無辜的,可是證據呢?單憑自己的直覺嗎?當初他把整個一條心都放在了漆小七身上,覺得理所當然會受到同等的待遇,認為漆小七也會愛他,這也是自己的直覺。可是結果呢?結果,這一切都隻是假的。
那場在日本的屠殺,莫君夜看得分明,那不是漆小七又是何人呢?
“莫君夜,你要明白,漆小七永遠也不可能回到你身邊了,她隻是個殺手。她的眼睛裏,除了金錢,沒有其他東西,殺人也隻是為了錢而已。所以,就請你不要再妄想了!”小葉說到這裏,也有些忿忿地表情,一副替莫君夜不值的樣子。
莫君夜聽到這裏,咧開嘴角,冷笑了起來:“她隻是個……殺手……啞巴,被綁架,淚眼朦朧,柔弱,需要人保護,這些……都是騙我的?”
小葉點點頭:“對,就是騙你的。”
“啊——嗷——”莫君夜大叫一聲,聲音淒厲無比,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心裏麵像憋著一股氣,又像是燒著一把火,他憤怒得團團轉,發泄一般地把第一樣能抓起來的東西摔得粉碎,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好受一點。但他卻仍舊氣憤,不但氣憤,而且覺得痛。像是被人刺瞎了眼睛一般,失去了方向,覺得茫然無助,又疼痛異常。看不到前方的路在哪裏,亦不知道怎麼去麵對。
那是漆小七,是他到現在為止都還全心全意的漆小七,是他一心一意要等著回心轉意的漆小七。可是現在,卻忽然告訴他,那已經不是漆小七,或者漆小七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他愛上的,不過是個虛偽的人,隻是個冷血殺手。
這讓他如何能不痛,如何能不氣憤?
小葉淡淡地看著莫君夜發狂,嘴角漸漸溢出一絲冷笑。莫君夜摔完東西,便開始大聲嚎叫,最後甚至用手去擊打牆臂,幾拳下來,手背已然是血肉模糊。
最後他終於累了,全身虛脫一般地坐在地上,額角流著汗,劉海也濕了。目光渙散,沒有焦距。
小葉走過去,輕輕捧起他的手,小聲地:“你又是何苦傷傷害自己?”
莫君夜沒理她。
“欺騙你,是漆小七不對,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有什麼用?她會回過頭來看你一眼嗎?你明明知道她不會。”小葉慘淡地說。
“我知道她不會,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好。我的心,又何止比這血肉模糊好幾倍,比這疼上好幾倍呢?”
“既然是她不對,那麼還給她就可以了。你如果再任由她如此下去,那麼你哥哥,夏優銳,就是第二個莫君夜。而後比莫君夜理更慘,她會搶了你家裏的全部財產,殺了你和父親,殺了優銳,殺了你。”小葉眸子裏露出一畢冷氣,森然說。
莫君夜全身一怔。
“你現在還認為漆小七會下不了手嗎?那個錄下來的片子,你也親眼看過了,連6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她還有什麼人性可言?夏優名雖隻和你同住了四年,但卻是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你忍心?而且最後的結果,你要會死!”
莫君夜轉過臉,驚疑地看著小葉。
“我之所以說過些,是因為我想救優銳。”
“什麼?”莫君夜吃了一驚。
“我也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曾經和優銳在同一家孤兒院呆過。他曾經救過我。”小葉神情一暖,目光變得悠長,“我從小就是孤兒院生活,有一次外出迷了路了,很晚才回來,正好遇上了一群小流氓,看我是個小女孩,就意欲猥瑣。好在當時夏優銳和林宇羨遇見了,他們跑回去,叫來了一群小朋友,才把那群小流氓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