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長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股疲態,金美蘭坐在床上,對站在地上的小孩說,“你較你哥哥,更為聰明一點。”
“哥哥不是不聰明,而是,不夠——狠!”雲初低著頭,露出一臉陰沉的笑意。
“shrange那邊怎麼樣了?”
“她進行得很好,沒有任何人懷疑她。”雲初自信地說。
金美蘭歎了口氣,“雲層身邊的那個孩子?”
“已經解決了,嫂子。”雲初走上前來,為金關蘭掖了掖被角,“這地下室裏潮濕,隻怕您的關節又在疼了吧?”
金美蘭摸了摸雲初的臉,愛憐地:“別擔心我,想下你自己吧孩子。我有時候也弄不清楚,這樣做是對是錯。可是不這樣做,又覺得對不起擴哥。”
“您別多想了,我心裏自有打算!”雲初抬起臉,看了一眼窗外,“變天快亮了,我也該走了,您想離開這裏嗎?”
“我離開了,也沒什麼地方要去。好孩子,就辛苦你了。”
雲初乖巧地點點頭。
金美蘭忽然又想起一事:“我兒子……”
雲初一頓,默默地握了握手人掌,這才笑道:“您放心,好著呢。”
“strange這孩子,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我總覺得,她有自己的打算。雲初,這孩子狠得緊,你得看牢了,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才好。”金美蘭有些擔憂地說。
雲初隻是默默點點頭,再一次檢查了金美蘭的被褥情況後,他才轉身翻了出去。
金美蘭睜著眼到達天亮。
今天是莫君夜去澳洲的日子了,起了個大早,收拾著自己的行囊,他並沒有多少東西,但卻從早上收拾到中午,腳下匆忙沒有停過,但拿出來的東西,卻依然少得可憐。
“你就這麼點兒東西,怎麼還整理那麼久?”莫距偉為了今天的送行,甚至破天荒的一天都在家,這讓莫君夜很是緊張。
“我……總想帶點兒重要的,但是選來選去,感覺像要把整個家搬走一樣。後來又從中挑了些重要的,覺得還是多。最後又從中挑了一些出來。”莫君夜解釋說。
“你不是如此緊張,我會經常去看你的。”莫距偉見兒子一逼壯士遠行的樣子,有些笑。
“好了,時間差不多,都快12點了,我們走吧。”莫向鍾的腿還是有些不方便,拿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過來。
他今天穿著一件灰色大衣,帶著邊框眼睛,一副文者風範,玉樹臨風。
莫君夜看了看時間:“叔叔你的手表是不是太快了,我這才10點呢。”
莫向鍾皺了眉,他並不喜歡莫君夜這麼叫他。從小除了莫距偉,他鮮少與人交往,更別說關係密切了。但是莫君夜還是個孩子,他哪裏想得到麼周全,既然是父親的弟弟,那就理所當然是叔叔了。莫向鍾看了看手表:“沒錯,就是12點啊。”然後指了大廳裏的吊鍾,“這不也顯示是12點嗎?”
你看,是你的時間錯了嗎?
莫君夜愣了一下,還是不太相信,對莫距偉說:“爸爸,看看你的。”
莫距偉抬起手:“12點零一分,沒錯。我給你換了隻手表吧,怎麼會慢上2個小時。”
莫君夜徹底呆在了原地,問題不在於手表壞了,而是它是什麼時候壞的,為什麼而壞?莫君夜手中帶的這隻手表,並沒有使用多長時間,也不是地攤貨,怎麼會無緣無故慢上兩個小時呢?
“怎麼了?君夜?”莫距偉見他神色異常,不由得問道。
莫君夜後退了步,此時腦子裏一團亂座,很多個頭緒在頭腦裏不停衝擊,暫時還沒有理清楚。他呆站在了原地。
莫向皺眉頭皺得更深了,莫距偉站了起來:“怎麼了,這隻手表很重要嗎?那你取下來,帶去澳洲吧,管家,給少爺再取一隻手表過來。”
管家忙不迭去了,莫君夜卻一揮手:“不,不是這個問題……我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人,我……我出去一下!”
莫距夜說著,也不管莫距偉在後麵叫,一股作氣就衝了出去。然後讓司機載他出門。接著開始撥打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無論打多少次,莫君夜聽到的都是這個聲音。
然後他打了另外一個電話:“宇羨……”
宇羨聽產莫君夜忽然要出國留學,也正往家裏趕,聽見莫君夜的電話忙賠禮道:“我正在路上呢,抱歉我剛接到消息,這會兒正……”
“不是這個!你記得不記得風雨樓?”
莫君夜得到宇羨最不想回憶起來的事,宇羨沉默了下,才問:“怎麼了?”
“當時高……高晴嶺死的時候,不是說是他自己給對方開的門嗎?也就是高晴嶺完全熟悉,沒有任何防備的人來找他,然後殺了他,對不對?”
“對。”
“那麼,除了這種可能,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房卡,也就是另外一個人,可能根本就不需敲門,就可以進得來。她隻用拿著房卡,把門打開……你在哪裏,我現在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