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致死率,這也是這種接種方法難以推廣的根本原因——畢竟,誰都不能保證,自己肯定不是死去的那兩個。
“皇上,臣後悔了,還是用死囚吧,無非再耽誤些時日。”司豈說道。
司衡和泰清帝深以為然,立刻出言支持司豈。
紀嬋無奈地攤了攤手。
司豈給胖墩兒使了個眼色,“兒子,你勸勸你娘。”
胖墩兒搖搖頭,說道:“爹,我娘既不是傻子,也不是迂腐之人,她說行就肯定行,你這是關心則亂。”
司豈狠狠瞪了他一眼。
紀嬋笑道:“我兒說得極是。”她看向鄭院使,“鄭院使,把東西交給我吧。”
鄭院使看向泰清帝,泰清帝先看看司衡,又看向司豈,隻要他們中任何一個表示不同意,他就終止紀嬋的試驗。
司豈一咬牙,“行吧,依她。”胖墩兒說得並非沒有道理,他不該懷疑紀嬋。
“多謝逾靜。”紀嬋笑著,朝司豈豎起大拇指。
司豈白著臉咧了下嘴。
紀嬋拿了東西,在司豈和鄭院使陪同下,去花園的小院子裏接種,繼而直接隔離。
接下來的十四天,是司豈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日子——普通人接觸過天花病毒後,會在十到十四天內發病。
他吃不好,睡不香,每天早中晚都要到小院子探望紀嬋一次,以確認她的安全。
紀嬋怎麼開導都不行,眼睜睜地看著他消瘦下去了。
她卻氣吹似的胖了起來,臉上、身上豐腴不少,對A也有了對B的規模。
煎熬的日子也是日子,沒什麼特殊的,隻要人還活著,就有熬到頭的一天。
第十四天傍晚,司豈又來了,身後照舊跟著一高一矮兩個護法。
“娘啊,胖墩兒來啦,你今兒怎麼樣啦?”胖墩兒人沒到,聲音先到了。
紀嬋端著碗熱茶出了門,揚聲道:“挺好的啊,過了明天娘就沒事了。”
胖墩兒樂顛顛地說道:“太好啦,後天咱們就去遊泳吧。”遊泳池早就造好了,就等著紀嬋出來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紀嬋在方寸之地憋了這麼久,早就想出去玩了。
“哦哦……”胖墩兒歡呼著,蹦跳著跑到門口。
紀嬋打開院門。
羅清指揮幾個小廝把三把椅子搬過來,婢女們擺了瓜子和茶。
一家四口隔著一丈多距離話聊。
司豈這兩天略安穩了些——紀嬋吃得好睡得好,沒任何天花跡象,牛痘成功的可能性高達九成。
他笑著說道:“看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