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澄跺了跺腳,都不敢看周容瑾,隻能小聲道:“我……我走了。”然後,頭都不敢回,灰溜溜地快速跑回了王府。
因而溫澄也就沒看見,周容瑾倚在門欄上目送他的背影,他嘴角得笑容有多奸詐。
***
“逆子!”郡王果然勃然大怒,他今早發現溫澄不見了,已經憋了一肚子火。
溫澄直至中午才回來,請安沒做,早課沒上,問他去哪裏了也說不出個理所應當來。郡王氣得直接就把他拽到了院子裏,讓他好好跪著反省,連什麼時候起來都沒說。
溫澄不得不跪,反正都是職業演戲嘛,賺錢不容易,他也很理解。
這個劇本的最後,徐然之被發現了真實身份,那受得苦可不隻是一個罰跪而已。溫澄苦中作樂地想一想,其實現在這樣也無所謂,就當成預先練習一下好了。
在回家之前,溫澄先找回了233,此刻有233陪著自己聊天安慰,其實也不是很難受。
溫澄已然做好了要跪個一兩個時辰的打算了,然而才剛剛一盞茶的時間,有人就輕輕一抱,直接把他拉了起來。
溫澄詫異地回頭,發現那人竟是周容瑾。
溫澄奇怪地道:“你怎麼在這兒啊?”
周容瑾卻不理他,皺著眉頭看他略略發紅的膝蓋,道:“疼不疼?”頓了頓,周容瑾看四周沒人,都舍不得溫澄動一下,直接把他抱了起來,就這樣躲著人走回了溫澄的房間裏。
周容瑾把他放到床上,擼起溫澄的褲子來非得給他上藥,邊擦藥邊凶他道:“記著疼了吧?!以後你還敢不敢亂來?!”
溫澄:“……”
那個……自己才剛剛跪了一盞茶的時間,平常跪著喝個茶都比這久多了(。??)ノ
233看了看兩人,默默地捂住了臉。他總覺得,似乎這個事更像是懲罰了一下周容瑾,讓他牢牢記住自己得時刻看住人。
溫澄忽略掉上一個問題,好奇地道:“你怎麼勸說郡王的?他就這麼讓我起來了?”
溫澄記得郡王在劇本裏的人設是說一不二的嚴厲,對徐然之更如大山一般壓著他喘不過氣來。溫澄這般夜不歸宿,郡王不可能輕易饒過他的。
周容瑾抹好了藥,又誇張地給他纏了一圈又一圈繃帶,這才抬頭道:“我跟他說,小王爺協助我查采花大盜案,昨夜英勇地打了一仗,最後累得在我家睡著了。因為這個事件需要保密,所以才沒跟王爺交代,但在下實在看不下去小王爺受罰,因而前來告知。”
周容瑾站起來擦了擦手,看著溫澄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可一句都沒說謊……”
溫澄又一次“唰”得臉紅了。
昨夜英勇地“打了一仗”,最後累得在別人家睡著了……
郡王要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隻怕連周容瑾都要被他拆骨剝皮了!
233及時補了一刀,道:“嘖嘖,我記得前幾個世界某人還問我,是不是死之前得打一架來著!”
溫澄炸毛道:“你閉嘴!”
233瞬間把自己的嘴巴變成了一道拉鏈,“嗖嗖嗖”從這邊拉到了那邊。
溫澄羞得沒法見人,把被子抱在懷裏,捂住小半張臉對周容瑾道:“好了,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吧?!”
周容瑾看著過河拆橋的某人,心裏輕哼一聲,臉上卻一本正經道:“這恐怕不太行……”
溫澄看著他越靠越近,又往裏縮了縮道:“怎麼、怎麼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