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
吳邪吃驚之下也忘了禮貌,用手指著那小哥。對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讓開。”
吳邪下意識地錯開一步,閃在了一邊,那小哥徑直走到櫃子前掏出鑰匙打開櫃門,把裏麵一個用黃布纏著的長條物件拿了出來,然後越過吳邪坐回自己床上,一抖手把那東西從黃布裏露出來——居然是一把黑金古刀。他旁若無人地把刀放在枕頭底下,然後拉開被子躺進去睡了。
吳邪隻覺得脖子後頭直冒涼氣兒,他回頭去看其他室友,那幾個也是大眼瞪小眼一臉茫然,室內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度。
胖子最受不了冷場,吵著肚子餓要出去咪西,正合了一幹半大小子的心意,大夥連吵帶嚷地出了門。
吳邪走在最後,猶豫了半天,覺著一個屋簷下住著,不帶上那小哥好像有點說不過去,雖說他的樣子有點冷血,但人這種動物不就是得多交流麼!
想到這兒吳邪湊過去輕輕拍了拍那小哥,盡量讓聲音顯得親切柔和:
“張起靈,我們要出去吃飯,你要不要去?”
誰知道後者連眼皮都沒撩一下,翻了個身,臉朝著牆去了。吳邪暗自咬牙:臭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以為小爺願意搭理你呢!德行!個死悶油瓶子!
撇著嘴狠狠瞪了張起靈的後腦勺一眼,吳邪揣起錢包追胖子他們去了……
TBC
Chapter three 洗澡
開學頭一個月,吳邪他們這屆新生就被集體拉到D大的關係部隊接受訓練。見天兒地風吹日曬,隔三差五再來頓雨淋,早晚用大寶,小臉兒照樣造得跟張飛似的。摸爬滾打那都是輕的,指不定哪天晚上就叫人從被窩裏掏出來緊急集(河蟹)合。
百十來號小青年兒被兵哥哥折騰得佯死帶活,可話又說回來,部隊也叫這幫兔崽子禍害得夠嗆:
建築係一哥們兒半夜偷偷摸摸煮掛麵,光顧著吃,忘了拔電源,結果差點把營房給點著;中文係一大姐,哭著喊著要跟一排長搞對象,不答應就尋死覓活;數學係跟音樂係因為搶包子在食堂火拚,混戰中誤傷了國際金融係的帥鍋一隻;英語係幾個丫頭片子半夜不睡覺翻大牆要出去happy,結果其中一個是轉體三周半抱膝下去的,由於這個動作難度係數忒大,把腿摔折了……
相比之下吳邪他們係可消停多了,除了胖子壓壞人家一張硬板床,基本上風平浪靜。
在部隊,吳邪他們六個人還是被分在一個寢室,外加2班的一個朝鮮族學生,胖子非管人家叫金三順,還有一位四眼哥,名叫李四第。
悶油瓶子還是一如既往地悶,對旁人不理不睬。為這解子揚還故意在人家周圍自己伴舞唱《葉子》,“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結果莫非也不知道抽哪門子風,摔門出去了,然後一連三天訓練的時候沒理解子揚,害得他被教官折騰個半死又沒人幫忙,晚上回來氣急敗壞地對著莫非大喊大叫,話又說不利落,憋得直掉眼淚,被後者拉出門去,快熄燈了才回寢室,小臉兒通紅,莫非則一臉奸笑。
吳邪一直對他們倆的關係挺好奇,總覺得好像不隻是高中同學那麼簡單,又不好意思直接去問,覺得那無異於找抽,況且每天的訓練就夠要他半條命,哪還有閑心管別人!
1209寢室這幾頭,悶油瓶子自不必說,吳邪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訓練對他來說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