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意思,是君上他,現在還在這地方?”
“對啊,君上一直在。”
“他在這裏……幹什麼呢?”清歡小心問道。她實在想不出來,一個人常年待在海底,是為了什麼。
“公子大人說,君上在睡覺!”
“睡覺?!”清歡心中一跳,睡覺的另一種意味,就是……
清歡決定從最簡單的問題問起:“你們四個,都叫什麼名字呀?為什麼你們都長得一模一樣?”
“因為我們是四胞胎兄弟,我**花!”
“我叫秋月!”
“我叫何時!”
“我叫了!”
清歡滿目同情望向那隻叫“了”的小狗,也就是聲音最稚嫩的那隻,說:“你真可憐。”
了眨了幾下懵懂的大眼,說:“為什麼?”
清歡忽然一下不知該怎麼和它解釋。
了滿是驕傲地說道:“這是大公子給我們起的名字,他們都是兩個字,就我是一個字,我覺得很酷呀,你覺得呢?”
清歡笑了笑,“是挺酷的。”
了看她的眼神立時就不一樣了。
清歡趁熱打鐵:“君上他……睡了很久嗎?”
“對呀。”何時說道,“君上已經睡了快八百年了。”
這四隻長得一模一樣,清歡僅能靠聲音辨別出最稚嫩的是了,最粗獷的則是何時,春花和秋月,她卻分不太出來。
四隻小狗竊竊私語了一陣,仍是在討論她是否他們家君上舊識。
隻聽春花或者秋月說:“你要不要和我們去拜見他一下?”
此舉正中清歡下懷,立時便首肯道:“好啊。”
四隻小狗便相繼撲扇著大耳,飛起在半空。
清歡望之大覺莞爾,這飛行方式,竟然比阿咪還要簡便,果然不是一般凡界物種。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剛才,你們為何不讓我碰那些石像?”
了撲扇著大耳飛舞到她身側,說:“因為你一碰,他們就碎了。”
“為什麼?”清歡訝道,“既是石像,又怎麼會一碰就碎呢?”
何時答道:“因為他們都是活人變的,已經當石頭當了快八百年,一旦受到活人的觸碰,立時就會化作粉末。”
清歡覺出後怕來,道:“是誰把他們變作了石頭?”
“是公子大人。”
“公子大人……”清歡道,“他又是誰呢,不是你們說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嗎?”
“不是的!”了回答,“大公子是大公子,二公子是二公子,公子大人是公子大人!”
“這些人都是自願在這裏侍奉君上,等待君上醒來的。”
春花或者秋月道:“隻要二公子一回來,他們就會重新變回人。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二公子最忠心的奴仆。”
“笨蛋!不是二公子,是君上!”不知是秋月或者春花,揚起巨耳,狠狠拍打了一下另外一隻的腦袋。另外一隻吃痛,耳朵快扇幾下,哼唧著飛往前方。
大殿之後,依舊是深邃狹長的甬道。卻隻在甬道兩側燃有數枚火盆,相較於前殿的華麗,顯出無盡平和安詳來。
四隻小狗飛作整齊一列,相繼穿過甬道,齊刷刷落了地,恭恭敬敬地邁步走了進去。
清歡隨之入內,卻覺所處乃是一間比前殿小上些許的石室。
了道:“公子大人平時不許我們進去打擾二公子,哦不,是君上!總之你自己進去吧,你拜見完君上,看是不是認識他,就快點出來。”
“好。”清歡應了,便小心翼翼地往石室正中去,邊走邊舉目打量四處。但見室內一目了然,裝飾雖不甚華麗,卻分外考究,處處顯示出布置者的一番用心來。四周幽暗的色澤,則恰到好處地營造出一種寧靜安詳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