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還在——”
由於方才他的動作太過突然弄亂了布條,讓重新為他包紮傷口的徐憶很是煩惱。
“是他交給你什麼東西了嗎?”錦宣看著他按於胸口處的那隻手,冷邃的眸中閃現出一道機敏之色。
世子想了想,慢慢的自懷中取出一塊紅玉雕刻而成的玉佩,緊緊地攥在手心,“鶴風臨走的時候將這物件交給了我,說務必讓我收存好,他告訴我,這是他無意間從那個假皇帝身上得到的東西,說三天之後等他回來一切再從長計議,可是三天之後,他還是沒有回來,我擔心他出事,所以就一個人偷偷出來找了一匹馬來到戰場,找到了這片林子!”
“可,你怎麼知道他一定躲在這林子呢?”歐陽徹麵帶疑惑的開口發問。
“鶴風曾經跟我提起過這裏,所以我就記住了!”
錦宣沒有說話,隻是尖銳的目光瞬間集中在那枚紅玉身上。
這種血色的玉佩極為罕見,尤其是它的質地竟然如此之好,更是百年乃至千年都難得一見的寶貝。可是,他的眉頭又凝緊了幾分,這東西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個——”錦宣似乎想是想到了,猛地伸手從世子的手中奪過玉佩,攥在掌心目不轉睛的盯著。
歐陽徹詫異,可他卻細心的發現錦宣拿著玉佩的手在微微抖動著,再朝臉上看,眉宇之間不知何時布滿了濃厚的陰霾。
“怎麼了,這玉佩有什麼問題嗎?”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而錦宣似乎是沒有聽見,抬頭便衝世子質問道:“你確定這是那假皇帝身上的物件嗎?”$思$兔$網$
世子也是滿臉茫然的點了點頭,眼睛不由得掃向那塊紅玉,心裏思討道:難道是這塊紅玉出了什麼問題?
錦宣沉默了一陣,而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與之一模一樣的紅玉來,沒有顧及另外六雙透著無比驚訝的眸子,盯著手中的一模一樣的玉佩,語調低沉的開口,“這紅玉玉佩,是先皇親賜的物件,在這世上,擁有它的人隻有三個!一個人是朕,另一個人是朕的皇兄吳王錦浩,而這最後一人——”
歐陽徹眸光一閃,心底突然湧上了一個人的影子!
“還有一個人,便是兩年前消失的,朕的另一個皇兄——錦燕!
一聽到錦燕的名字,歐陽徹就好像被雷劈到般,身子猛烈的顫唞了一下!時至今日,他都無法忘記那夜,自己被強要時的景象。
錦宣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將手撫上了歐陽徹的肩頭,雖沒有說話,但是輕柔的揉搓動作明顯就是在安慰。
世子此刻顯得有些激動,他抬手將錦宣手中的兩塊玉佩奪過,仔細地比對了一番,聲音含著顫唞,“沒、沒錯,可、可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唔——嗯——”突然響起的呻[yín]聲吸引了四個人的注意。
鶴風徐徐張開眼睛,手臂微微的抖動著似乎想要做什麼,而此刻最激動和欣喜地莫過於一直坐在他身側的世子了。
“鶴、鶴風,你醒了嗎?”
用了很長一段時間,鶴風才將渙散的目光聚焦於一點上,“世、世子,你、你怎麼在這兒?”聲音微弱而無力,但當看到他準備直起身子的一霎那,世子馬上抬手輕壓住了他的雙肩,急促的說道:“別起來,你傷的太重,好好休息一下!”
鶴風微微合了一下眼皮,隨後又將目光落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錦宣衝他扯出一道客套的笑容,而後起身,“今夜,就現在這裏呆上了一夜,待明日回到軍營後,一切再從長計議吧!”說完,他就朝洞外走去。
和錦宣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歐陽徹又豈會不知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朝徐憶簡單吩咐了一句話後,就急匆匆地跟在他的身後也出了山洞。
寒夜,月光穿透淩亂的枝間縫隙投射於被殘葉覆蓋的土地上,歐陽徹抬頭仰望一陣月亮,而後走到了錦宣身邊,依著他坐在了旁邊一塊凸起的石塊上。
“是不是在想那塊玉佩和錦燕的事情啊!”
錦宣輕歎了口氣後,抬手將歐陽徹攬進了懷中,寵溺般的揉弄了一番他頭頂的發絲後才緩緩開口,“這些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你就別想了!”
歐陽徹一聽這話,猛地從他懷中掙出,一張俊臉掠上了前所未有的嚴肅,“什麼叫我別想了,我知道錦燕一定和西楚國有什麼關係,方才世子說那塊玉佩是在假皇帝身上得到了,也即是說,那個假皇帝的真實身份極有可能就是錦燕,而他的目的,也許就是想借西楚國的兵力來打垮整個東陵!”
錦宣望著他一臉的冷肅,忽的輕笑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現在就別想那麼多了,等明日回了軍營,我們再討論這事,今天,你也累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