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鷹揚開始看著他盯著彤兒,露出一絲微笑,等到他看著秋恨霜並說出那般無恥的話之後,有些壓抑不住怒火,更是感覺到葉知寒的衝天怒氣。看向一邊的瓊寧和穀千姿,發現他們的表情比自己的平靜,不由將自己的怒火平息。
郭斐詩自將清寧環收回之後,心緒中常常可以感受到易鷹揚的心境。此刻的她正在仔細的感應著,發現自己的火氣比他要大,不由的一驚。修道者法力的高低和心境的靜燥雖然關聯不大,但真正的修道高手心境卻都是那麼的靜燥自如,不由的感覺到自己以後還得多加磨煉,也強行壓下動手的渴望。
瓊寧和穀千姿知道易鷹揚、郭斐詩兩人性暴,已經等著他們出手,那知回頭看向他們,卻發現二人麵色平常,不見絲毫怒意,倒是被易鷹揚強行抓住的葉知寒麵帶怒色,由不得暗暗稱奇。也就是在這時,房間中局勢突然變化,本來被他們認定昏迷的秋恨霜突然竄起,稍後重重的一腿踢向那個府尹,平日養尊處優,出行前呼後擁,煙塵遮道的府尹何曾想到已經昏迷的小女孩居然還有動手的能力,並且還有著這樣的力量,他肥胖的身體倒跌出去,一雙眼睛噴火的望著秋恨霜!
秋恨霜撇了撇嘴,頗是無奈的說道:“哎、真是不經打,我才十歲,就這隨意踢你一腳,你就一直叫苦,煩不煩啊!”那府尹依舊是喃喃的謾罵,隻是聲音太輕,聽不清楚。原來秋恨霜見到穀千姿昏迷,易鷹揚、郭斐詩、瓊寧等紛紛遁影,本來也想遁影,隻是想著自己是明著來的,未奉命令,不敢亂動,雖然夾菜吃菜都是假動作,看去吃的甚多,實則十成中有九成半被扔在地上。稍後聽見夥計說話,才知道是他要害自己,再聽穀姐姐不再,益發心驚,又聽府尹說的話中有好些汙言穢語,似乎還要對自己動手,不動手還要揍他,這種機會豈能放過,所以連說話都不屑,直接飛起一腳。
等到回首看向原地時,彤兒依舊昏迷,心中大是憤恨,再也不管有沒有外人,連忙叫道:“穀姐姐,快來姥姥彤兒師姐,她還是昏迷的。”穀千姿本要突然現身,吃瓊寧一把拉住,指了指門口,穀千姿會意,立刻照計而行。
剛進入裏麵,就聽見外麵山呼海叫之身,然後就看見假惡醜的老板帶著數十人進入裏麵,這些人都有殘疾,或瞎、或瘸、或缺胳膊、或少腿……不一而足。
老板的雙目精光四射,他看著穀千姿等人,微微一笑,這一笑讓穀千姿心頭微微一怔,而後倍覺親近。老板卻在這時,轉頭看向夥計,眼中不但沒有怒意,反倒有著淡淡的喜色:“幹的不錯,我已經知道你報官了!”
而後對著身後的那群人招招手:“怎麼處置叛徒,你們應該知道吧!我就不重複了。”他的話一說完,立刻上來十人,拉著那夥計就要走。那老板卻又迸發出一股龐大的殺氣:“我知道你是必不得已的,但是,我卻不會同情你,你如果想得到我的同情,就拿起這把刀子,捅了他。”老板說著,他的左手上有著一把刀,右手食指指著府尹。
夥計猶豫良久,最終卻沒有拿起那把刀,口中兀自喃喃道:“可這是殺人啊,殺人償命,這是千百年傳承的律法啊!”
老板的臉上有著一絲笑意:“他先是強.奸了你的妻子,而後威脅著你,讓你把你的妻妹或者是你的妹妹送給她來贖回你的妻子,你選擇報官,卻是官官相護,皆有靠山,被一頓苦打,最後你選擇把你的妻妹送給他。我說的對不?石嚴!”
夥計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老板卻依舊在說:“最後,你的妻子在得知你將她妹妹送給他之後,便報負你,不但自己心甘情願的投入他的懷抱,還把你的妹妹誘騙過去,交給他,讓他發泄獸欲,你們也是他的幫凶,可是你們受到律法的懲罰了麼?償命了麼?”
石嚴麵色慘白,望著老板,緩緩的說道:“是非善惡,絕對有報,現在不過是天道未顯罷了,公道自在人心。”
老板卻是笑的更加放肆:“公道自在人心,哈、哈、哈。它不過是亮節台的祖師一句唬弄蒼生的話罷了。是啊,公道在人心,在誰的心中?怕是僅僅隻在當事人自己心中吧!也就是當事人必須自己去爭取。當他調戲強.奸你妻子的時候,你在那裏,在你老婆後麵的房間中,甘做一個觀賞著,忍受恥辱的同時還有不一樣的刺激,是吧!”老板麵露嘲諷,看著石嚴後悔的模樣,口中兀自不修:“你若是拚卻一命,和他同歸於盡,我還敬你是條漢子!”石嚴已經開始痛哭,老板卻依舊不願停止,隻是下麵的這句話,卻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西門這一片的人說的:“當社會畸形,律法不公、生靈塗炭時,善良和愛不再是正義、暴力和殺戮也就不再是邪惡。低層的我們要想保護自己,就唯有團結,唯有共同抗爭。”老板這些話,聽入易鷹揚的耳中感覺到非常舒心。正要出聲讚好,尚未來的及出口,門外又是一陣喧嘩之聲,遁影的諸人便再次看向外麵,發現這回進來五人,兩男三友,一個個衣著華麗,看上去應該是俗世的的得勢之輩,尤其是中間的那三個女子,雖然本身長的一般,但在珠玉的環伺之下,卻有那麼一些美意。老板見到這後來的人,麵色中也露出淡淡的苦澀,似乎很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