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份東西落入易清雅的手中,寧捭闔的臉色有些輕微的變化,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卻說錯了一句話:“易師姐,你在這啊,閔師姐讓我把這交給大師兄,你拿去做什麼?”
易清雅白了他一眼,很不高興的說:“寧師弟、我說你好歹也是我天機峰的弟子,怎麼能把胳膊往外拐。還有閔紫竹她怎麼也這麼不要臉呢?知道大師兄心中隻有我,還這般的死纏亂打。真不害臊!”
“你…你、誤會了,是張師姐托她交給我帶給大師兄的!應該是……”
易清雅不待寧捭闔說完,便接過話頭:“那個死不要臉的還有臉來糾纏他,苟不利,你給我滾出來,你老相好的給你留有東西,快來看!”
苟不利灰頭狗臉的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著易清雅手中的小包,對著寧捭闔吼道:“小師弟,我不是告訴你,讓你不要和紫清峰的走的太近,你看又被對方耍了吧!”
寧捭闔看到這種情況,搖頭苦笑,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才到門口,就發現師娘紀韻和師父易多聞雙雙走來,身後沒有一個弟子跟隨,打個招呼就要離開,卻被易多聞喚住,隻得重新回到裏麵:見屋內一片狼藉,各種脂粉、衩鐲首飾,外衣褻衣甩落遍地,整個屋內是一盤亂麻。易清雅上身隻穿著一件蔥綠色的抹胸,一隻白藕般的左臂使勁的抓住苟不利的耳朵,胸前的雙峰若隱若現似掩非掩;下身穿著一條淡紅色的褻褲,露出白白的大腿,右手正指著苟不利的鼻子痛罵,不時扭動著腰肢,直是好看已極,本自耍潑。見到紀韻,心中更覺得委屈,撲在她的懷中,嚎啕大哭,似乎是受到了非常不公的待遇。
寧捭闔見到這種情況,下意識的轉頭就走,卻被易多聞止住。他將寧捭闔拉到外麵,看著他,滿麵嚴肅的說:“下次見到張智佳,告訴她,清雅我已經懲罰,至於苟不利,是我教導無方,不過天機峰未來首座絕對不會是他苟不利。”
寧捭闔看著師父,有些不解:“話我帶到,但大師兄是我們天機峰的大弟子,將來又是師父你的的上門女婿,難道你要讓小師弟來接替你們的位置?隻怕他的心事不在首座上。”
易多聞卻露出一絲苦笑:“鷹揚的心事怕是今生都不能從你小妹身上轉移了,小東西分配的八獸中,她得到的又是殺伐之獸。我想,他們可能會像當年天狂和天問太師叔伯一樣,是邪派的劫運。首座一職,他肯定不合適,你看你同門師兄弟中,還有誰可以接替?”
寧捭闔看著師父,易多聞話中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明白,隻是,他能心甘情願的被首座束縛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也學著轉移話題:“不知在師父心中,徹頭徹尾的天機峰弟子,誰堪擔此大任?”徹頭徹尾,這個詞語就表明他寧捭闔是不願意擔當天機峰首座的。
易多聞看著寧捭闔,有些失落的道:“天機峰最佳的首座人選就是你,紫清、鐵木、外門等方麵你的關係都是最好的!飛雷峰的大弟子葉自恨也對你青眼有加;任卷舒死後,南得好也沒有爭雄之心,天劍門……”
“隻是師父,弟子怕是要令你失望了,弟子和小師弟一樣,心不在權位!”
易多聞仔仔細細的看了寧捭闔一眼,歎惜道:“我本來的打算是在十年後將首座之位交給苟不利,而後帶著你師娘一起暢遊方圓大陸,不曾想他的心性讓我這般失望,看來首座這個位置,我一時還得擔任了。”易多聞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怪異:“聽說最近出現一件異事,一隻盲眼的飛天夜叉肆虐著整個清風城,它每到一處,牛羊等動物都會被它殺之一空,還拚命的叫著:‘還我三魂六魄!還我三魂六魄!’雖不害人,卻也給當地帶來巨大的擾害,亮節台四次圍剿,都是功敗垂成,漸漸的發現它的老巢是在清風山脈。因為琅繯之約,暫時他們還沒有決定傾力前往,不過琅繯山之後必定全力撲殺!”
寧捭闔聽他說的鄭重,知道這事可能關係到自己,連忙問:“你說的那飛天夜叉是戚紅淚?”
易多聞看著清風城方向,聲音有些傷感,也有著無盡的落寞:“兩年半之前到現在,清風山脈就少有人去,飛天夜叉的形成要經過屍體、旱魅。時間大概就是兩年,紫衣盲眼母夜叉,你說可不可能是戚紅淚?”
寧捭闔心中一緊,臉色突變:“你說她的三魂六魄被人收了,我要去找那個收她魂魄的人!”話一說完,寧捭闔就離開了,他去找繁星!
四月初十,天劍峰、通天殿,天劍門的大多數人都聚集在這裏。掌門可道看著下麵,輕聲道:“琅繯山巔、仙子降臨,這事百年一遇,在端陽就要降臨了,此事關係天下氣運,必須要人前往,亮節台、龍門寺!還有鎖情洞,四年前我們也沒有深入探尋,不知道有沒有邪魔在其中隱藏,這也關係到蒼生的安危!我天劍門作為天下正道領袖,領導正道群倫,這兩件事都不可推脫,可天劍門也不能不守,我的意思是紫清、鐵木、天機、外門去琅繯山,飛雷、回首、掩月、指路四峰去鎖情洞。昊天和天劍兩峰守天劍門。”
他的話一說出來,方晴浩首先說:“掩月峰要去琅繯山!”她的話一說出來,眾人都心中都感到不可思議,接著的一句話也說:“鎖情洞是掩月、天劍、昊天、回首等四峰永恒的傷痛,莫非四年後指路、飛雷兩峰就可以取代天劍和昊天兩峰麼?況且,現在的掩月還不如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