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籠罩著整個天都山,而在天都山下的一個小酒館中,一個紫衣青年正在喝酒,雜亂的頭發掩蓋了他的麵容,讓人看不見他的麵容,從他的身上發出的那一絲難以隱藏的煞氣,更是讓很多人止步,盡管那張桌子能坐八人,現在還有七個空位,但人們寧願等待,也不願上去和他同桌。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對夫婦,兩人的年紀看上去在五十多歲,男的佝僂著背,女人閉著眼,看上去他們是餓急了,上來看了看店內,最後坐在紫衣青年的對麵,然後才說說:“小兄弟,我們在這邊吃點東西,你沒有意見吧?”
那紫衣青年頭也沒有抬,含糊的話從他的口中傳來:“隻是吃個飯,又不要我為你們付錢,我有什麼意見?”他頓了頓,又說說:“就算我趕你們,你們也不會走。”
後麵這句話顯然引起那對夫婦的興趣:“你怎麼知道趕不走我們?”
紫衣青年不語,自斟自酌,良久,才吐出兩句話:“就我這一身煞氣,敢來的就不是我能趕走的!”
夫婦沒有說話,卻是舉起筷子,對著青年所叫的菜吃起來,青年也沒作惱,依舊低頭吃喝,突聽那佝僂男人說:“聽說今天天劍門進行的宗門大比中,有一個弟子死了!”
那瞎眼女子說:“我也聽說了,那人似乎叫什麼任卷輸的,名字都輸了,還能不輸麼?”
紫衣青年依舊喝酒,那佝僂男子說:“是啊,你爭我搶,到頭來不是你輸就是我輸,早輸早解脫!”
那閉眼女人說:“是啊,我倒是不為他惋惜,隻是為一個叫做方晴浩的難過,她的道心怎麼就崩潰了呢!”在她的麵上,浮現這一絲不可思議。
那佝僂男子卻笑說:“道心崩潰好,不道心崩潰,以她的性子怎麼也不會重證道心,又怎能發現問題!”聽上去,兩人對天劍門倒是很熟悉,紫衣青年不由的靠近他們一點!
易鷹揚出來後就開始尋找小東西,結果很悲哀的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小東西的影子,有些怒氣的他,便駕馭著雲夢澤圍繞著天劍峰環轉。在仍然沒有發現小東西的影子時,易鷹揚終於著急了,而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因為經常偷看張智佳和苟不利約會,現在的易鷹揚夜視真的很好,他的膽子更大,經過一座叫做天香峰的山峰時,易鷹揚似是聽見了什麼聲音,因為不確定,他也就沒有現身。
但隱約中,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個男的,就在他準備問對方是誰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死人,在這裏多久了?”
而後便聽見另一個聲音:“親愛的,想死我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那女聲說:“方晴浩那賤人道心崩潰,我不得陪著去看看嗎?怎麼,這麼一會,你就等不及了?”
這聲音異常妖魅,充滿誘、惑,在易鷹揚聽來,比張智佳要風騷多了。
男聲這時傳來:“這才幾天,你就忍不住了?真是越來越懂風情了,放心吧,待會我好好的伺候你!”
女子接口說:“死人,那裏是這樣,現在我是守活寡,自從生了小孩之後,他就一直不動我,每次把我挑撥的欲火焚身,他卻推說有事,都多少年了,依舊是這樣,現在我感覺他是真的不行了,要不是有你,我早就過不下去了。”
那男聲又傳來:“看來今天,我的把你喂的更飽了。”
頓了頓,壓低聲音,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易鷹揚見聽不到什麼內容,便就此罷休,走的時候不忘對地跺了兩腳,這聲音顯然驚動了那兩人。頓時聽見一道略有些驚恐的聲音說:“誰?”
易鷹揚沒有做聲,他因為經常跟著張智佳,所以非常喜歡穿黑衣,一道劍光飛了過來,易鷹揚在跺腳的時候就閃到一邊,屏息靜氣,自是沒有被發現,稍後便聽見那男聲說:“可能是小動物什麼的,不要害怕。”
聽不見女人的聲音,但易鷹揚知道,現在隻要他一動,對方絕對會發現他,因此,他依然沒有動。又過了片刻,傳來一聲‘哧呀’而後便沒有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