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怨我,不然的話,我潛心修習鬼說之術卻怎麼也感應不到你的存在,你為找我上山,我卻不能護你周全,這怪我……”
眾人的臉色有的慘白,有的漆黑,王諧燕更是聲音顫抖的問師父:“她說的都是真的?”
方晴浩麵色慘白的點頭,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看她的麵容,瞬間老了十餘歲。‘哇’的一聲,方晴浩吐出一口鮮血,她的目光中再也沒有以往的神韻,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寒月師弟、方師妹的道心已經崩潰,你快帶她離開此地!”
聽聞道心崩潰,可道等老輩麵色無不改變,寒月更是焦急的帶走方晴浩。
被那一句話驚醒的任卷舒望著周圍,有些不信的說:“我還沒死,我怎麼還沒死?”沒有人回答他,他掙紮著想要站起,卻發現自己隻有說話的力氣。
穀千姿望向閔紫竹,麵現疑惑,她自然不是懷疑自己的醫術,而是懷疑自己所作的是否正確,可惜在這個問題上,閔紫竹無法給她她需要的答案!她自己也不明白這事是對是錯!
一時間,整個艮字館寂靜下來,良久之後,穀千姿看向任卷舒,緩緩說:“你還有片刻的性命,有什麼需要交待的抓緊時間吧!”
聽聞這話,任卷舒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他望向師父,對司方明招招手,待司方明趕到身邊任卷舒看著他到:“我的日子不多,師父最疼的四個弟子中也僅剩你一個了,以後要好好的照顧他老人家。師弟們調皮,你要身作同門表率,即便做不到雲昭師兄那般,也要有張智佳師姐的氣度,千萬千萬不要學冉棲鳳、智不信和方輕柔!”
見司方明點頭,任卷舒又看向南得好,哭泣說:“師父,這是徒兒最後一次這般稱呼你,也是徒兒最後一次給你惹麻煩,從徒兒上山來,你一直很照顧徒兒,徒兒很感激你,原諒徒兒無能,不能做到答應你的,在這場比賽中不受傷的活下去的願望。請師父保重身體,善養天顏。”
而後卻轉頭看向閔紫竹、張智佳等:“昔年我散播傳言,使得你紫清和掩月勢同水火,難以並立,而今,我也即將歸去!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我別無希望,請你和外門諸師兄在以後和敵人的爭鬥中,照顧…照顧…我…昊天…峰的…其他…師…弟!”
南得好本來聽他說的話就有些激動,現在見他這般,頓時觸動師徒之意,望向他的目光中,有著濃濃的愛意。隻是他依舊沒有說話,任卷舒的再次張口,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但他仍在努力的說著,南得好的耳朵伸到他的嘴邊,卻什麼也沒有聽到。在最後一刻,任卷舒睜著大眼睛,眼中充滿驚喜,像是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一幕!
可道的臉色有些奇怪,手也怪異的動了一下,最後卻有些苦澀的看著繁星。繁星依舊是老樣子,無喜無悲,好像他就是這世間的一個過客!在南得好等人的哭泣聲中,任卷舒的靈魂不知道會飄向哪裏!
穀千姿望向閔紫竹,在她的耳邊說出一句話,這句話就是任卷舒的最後遺言:“願生生世世,再不修道!”
閔紫竹望向空中,有些無言,穀千姿則手環繞著她,二女就這麼站著,直到所有的人都離去!隻剩下他們這一夥人!艮字館再也不會迎來它新的比賽了。在這次五十年的大比中,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
一夥人靜立無言,最後,還是彤兒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你們說,師父和方師叔是不是有什麼舊情,不然,聽說方師叔道心崩潰,師父怎麼這般緊張呢!”
張智佳看著她,笑罵說:“就你成天這個那個,從見到郭問情師弟一直在說你要搞定他,到現在都多少年了,還是見到他就臉紅。”
彤兒聽到這話,指了指自己胸前,有些自嘲說:“還不是這裏太小,要是有你和閔師姐那麼大,我早就表白了!”
張智佳便做勢要打她,彤兒快步走到苟不利身後,笑嘻嘻的打趣說:“來,打啊。”
閔紫竹和穀千姿一起搖頭,這班人馬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大!燕蕾忽然問說:“好好的,任師弟怎麼就選擇死呢!”此言出口,一時間嬉鬧聲就此止住,一個個麵露不解之色!
雲昭看著旁邊的師弟,沒有回答,卻問說:“他們是怎麼交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