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上台就滿腔仇恨的魏忘憂,姚石知道非三言兩語就可以平息的,但他一直沒有放棄這種努力。無奈魏忘憂仇深恨重,對於他的話是充耳不聞,步步緊逼,毫不留手,幾次讓姚石難堪,一身白衣也有幾處破損,更過分的是,魏忘憂的一件法寶一直圍繞著他的胯部,這引起了圍觀者的哄堂大笑。一時氣憤的姚石也再無方才的顧忌,兩人開始交手。
通過方才魏忘憂的進攻,姚石大體的知道他的深淺,而魏忘憂卻渾然不覺,白石劍首先飛起,化作一道白虹迎向魏忘憂的褐色飛劍,兩劍在空中互相刺擊,白褐兩道光華在空中不停閃耀,一時白光在前,一時褐光在前。閃轉騰挪,你攻我守,我攻你守,姚石是氣定神閑,魏忘憂是越戰越驚,他不停的引導氣息,由丹田向劍上不停的注入真氣,褐色飛劍在他氣息不停的引導下,越來越亮,照得整個兌字館都變得有些黑暗。
見到這種情形,觀戰的大都以為是魏忘憂占據優勢,隻有明眼人才看出魏忘憂的臉色反倒越來越憂慮,是他處於劣勢一般,也僅有幾個老輩看的最清楚,姚石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渡玄。
看著不停的運氣的魏忘憂,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將他的黑褐色光華破去就主動認輸,於是又放起蒼雲刀,又各噴一口到兩道白光上,由是白光大盛,直壓的褐光步步退後。看著白光壓退褐光,照亮兌字館,一時間兌字館中的觀看者再次歡呼起來,姚石終是感念魏無真昔日的恩德,收回刀劍,就要退場,因一時分心,不及細查魏忘憂的動靜,突覺身後有些異響,連忙低頭,已自無及,劍光擦著頭皮飛過,驚的姚石是一身冷汗,刀劍再次飛起,轉回頭看向魏忘憂,再也沒有絲毫的退避之意。
眾人聽見他的話,一起看向他的腦袋,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那說劍光雖沒有傷到姚石,卻把他的頭發分作兩半,中間是灰白的頭皮。
姚石像是急於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說話也不再那麼慢條斯理的了。我見他不知進退,催動白石劍和蒼雲刀,本以為勝利在即,卻不想魏忘憂的身畔突然飛起一口大鍾,化作一道七色光華,緊緊的包圍著他,任我刀劍怎麼用力,分毫也傷他不著。
雲昭聽說鍾,止不住問說:“莫非是洗冤鍾?”
姚石歎說:“誰說不是,正是昔年天憐師叔祖威懾群魔的至寶,也是指路峰的首座信物,不想被魏師叔傳給了他。那鍾正是不凡,若非是魏忘憂對鍾信念不足,勝負還真難分曉。”
燕蕾聽他說,心中早知道結果,忙問說:“你剛說你震暈了魏忘憂,莫非你破了洗冤鍾?”
姚石不語,從懷中取出八粒蠶豆大小的東西,雲昭一見大驚,口中不由的呼說:“雷光丸,你什麼時候得到的?”
姚石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點頭說:“我見刀劍俱無法勝他,心中焦急之下,不在顧忌,揚手一丸打將下去,這雷光丸也真的不同凡品,先是將兌字館競技台毀去半邊,而後風雷聲大作,衝蕩的兌字館中圍觀的同門一個個站立不穩。洗冤鍾也是不停的搖晃,宛若一隻行駛在風暴中的獨木舟,東搖西擺。
魏忘憂可能是擔心洗冤鍾被毀,居然收起,駕著褐色飛劍就想飛出風雷旋渦,我明白他的意圖,想給他一個教訓,就隱在一邊,待他出來,操起一塊大石頭,對著他就砸下去,飛劍雖蕩開石頭,卻不是嚴密的護著他,我便用蒼雲刀背,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他連聲音也沒有發出,就昏過去了。而我出來,就碰見你們,看我連衣服都沒有換呢!”
眾人免不了又取笑他一番。也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大師兄,我被那個叫易鷹揚的欺負了,請幫我做主。”
另一個聲音說:“怎麼可能,那小子還不到五歲,修道也才幾年,你可是修道三十四年了,居然被他打敗,真是丟人。”
這聲音是魏忘憂的,而聽見前麵那聲音,易鷹揚的麵色瞬間古怪起來!因為那人就是他的對手廖驚雲,嚴格說來,易鷹揚和廖驚雲之戰,易鷹揚勝利,是一個絕對的冷門!眾人都想聽聽易鷹揚是如何大戰廖驚雲的,俱都放慢腳步,開始聽廖驚雲的控訴!
原來廖驚雲在得知對手是易鷹揚後,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中,還半開玩笑的對指路峰的師兄弟說:“打敗易鷹揚,不消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