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心中怒火本就旺盛,聽聞此言,也不答話,起身來到他身邊‘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南得好的臉上,頓時,南得好原本還算清秀的臉上頓時浮現五道手指印。“孩子們說話,你插嘴做什麼,真是年紀越大越不長記性。”這一巴掌打的南得好直發呆,堂堂一個首座,居然被一個不是首座的教訓,叫他顏麵何存!
是以他勃然大怒道:“你敢打我,就你也敢打我?”便要使用靈寶。隻是繁星又上前一步,啪啪啪……響了十來聲,然後轉回身,就那麼走向寧捭闔,似乎,身後的南得好不存在一般。這等狂傲,便可道也麵色微變:“反了你,繁星,你眼中還有天劍門的列祖列宗麼?”
繁星突的回過頭,直視可道:“別讓我嘔吐了,天劍峰沒有一個好東西,從你師祖,到你,都是欺內怕外,所依仗的無非就是九柄天龍斬魔劍,你當真以為就隻有你天劍峰的才可以學麼?告訴你,七十年前,孤月大師兄就會,便在二十五年前,我也可以驅動,今天,站在這裏的,寒月師弟會、夢翔師弟會、晴浩師妹也會。你會,能成功驅動到幾重?”這話一出,擇劍坡上下俱都震驚,天劍峰的不傳之秘,居然被他們參悟。
繁星話說完,從地上抱起寧捭闔,看著可道:“你昨天夜晚便來過這裏,知道擇劍坡有古怪,隻因今天進入的沒有你的弟子,你便放任不管,掌門師兄啊,我說的對不?”
可道麵色平靜:“我不知你說的是什麼,也不了解你的意思。”繁星不理他,抱著寧捭闔往前走。
寒月忽道:“你還要隱瞞麼,可知一個人的氣息怎麼掩藏,終歸是有痕跡可尋的,不巧的是,我和繁星都會以氣辨人之法。既然你不承認,那從今天開始,你我昔日恩怨斷絕,彼此互不相幹。”
花成蔭、易多聞、也都起身離開,南得好等想要攔阻,繁星冷喝一聲:“不怕死你就來,我繁星除昔年在幽冥地殺人成狂外,還不曾有殺過癮的時候,今天天劍峰若是想,我倒不介意,南得好等想起當年聞聽幽冥慘景,渾身一寒,再也不敢攔阻,眼看天機、紫清、鐵木三峰離去,心頭忽湧現出一股寒意,天劍門真的完了。
方晴浩看著可道,聲音中也有著那麼一絲憤怒:“繁星和寒月兩位師兄說的是真的?你為何這麼做,郭斐詩還是她的弟子,你都忍心不顧麼,難怪她一直看你不起。從此我掩月峰和你天劍峰也再無關係!”言罷,帶著淩驚鴻離去。
葛夢翔看著可道,重重的歎惜一聲,無言無語,轉身離去。
看著一下空曠的擇劍坡,可道歎惜,他低估了繁星和孤月,根本沒有想到一根稻草也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他一生錯誤的事情做得不少,但真正付出代價的還隻真沒有幾次,隻是每次,一到付出代價時,他就了解這付出代價,必定沉重,不過今天這代價實在是太沉重了,重的連他也沒有絲毫的準備。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疲憊,想到這數十年的辛苦,想到他不為人知的屈辱,可道心頭忽然湧起無限殺機,無可扼製的祭起天龍斬魔劍陣,在這瞬間,天劍九峰的上空彌漫這一股無可抑製的殺氣,這殺氣濃重的比當年可道的師傅滅跡所用還要濃重三分,在天劍九峰的人都感覺好似末日降臨一般,隻是這回,不是斬魔,而是屠戮同門。
飛行中的繁星望著天劍峰,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機,最終卻無言,隻是加速飛去,頃刻間到了外門。易多聞、花成蔭、寒月等也各自回到本峰。看著那彌漫在空中的劍氣,以及那在劍氣下受傷的弟子幕雪君,寒月的眸子有些寒意,他揚手間,彌漫在天空的劍氣像是受到什麼牽引一般,慢慢的化為一把金色的寶劍,紫清峰彌漫的劍氣一下子消逝很多。
在天劍峰擇劍坡,可道猛的噴出一口血!那漫天的劍氣也變淡了幾分,便在這時,一道聲音由天龍斬魔劍傳來:“可道,你如果還一意而行,休怪我心狠。”這話是寒月說的。
可道聽聞此言,益發大怒,忽然從天龍斬魔劍中又傳來聲音:“寒月師兄,和他廢什麼話,我們直接用天龍斬魔劍重創他,一了百了。”這聲音是方晴浩的。
卻又聽見一人道:“師姐,他便有百般不是,終歸是我們的師兄,不為己甚吧!”這個聲音卻是葛夢翔的!
可道聞聽此言,知道繁星所言不差,他們是真的能驅動控製天龍斬魔劍,想到這裏,心頭一酸,決定不計厲害,冒死一拚,在那個瞬間,天劍九峰的劍氣再次濃烈起來,較之剛才,更盛,殺機也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