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痕也不答言,光華閃處,她人已經消失!
寒月望向天空,注視著她消失的地方,轉頭看著可道,眸子中寒意湧出,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可道也望向他,嘴唇輕微的抖動著,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但鐵青的臉色和其中的一絲不忍還是落入寒月的眼中,寒月搖搖頭,望向封劍塚。
繁星望著可道,麵色難看的的問了句:“掌門師兄果然不凡,做過的事情也敢這般承認,我雖不才,卻也佩服的緊。隻是當年師伯遺囑,師兄可敢說出?”
可道望向空中:“我輩宅心仁厚,做過的事情有什麼不敢承認的,當年師傅遺囑,是要我和諸位戮力同心,將天劍門發揚光大,不讓天劍門內政,可我倒要問問,自我接替掌門以來,你繁星所帶領的外門幾時和我內門同心同力,那次不是拆我的台。”
諸首座紛紛起身來和解。繁星卻哈哈大笑道:“我拆你台,你也不想下,當年師伯選擇掌門時,第一個問到的就是我繁星,第二便是寒月師兄,隻不過我當時正在查問那個四十一年來無人敢言的名字主人的下落,無心搭理,寒月師兄卻和他一樣,閑雲野鶴慣了,由是掌門之位旁落到你手!你可敢讓孤月之名和他所做的事傳揚在天劍門中!”
可道麵露不悅之色!似是在極力的克製著什麼。
寒月大喝一聲:“夠了,繁星、你當年哪怕現在,都還是那個性子,天劍門交給你,你能打理麼?”
繁星注視著他“你我不行,大哥也不行麼!”
寒月望著天空,聲音有些飄渺:“他的誌向不再這裏,如果在此,當年在幽冥之地回來,他就不會拒絕進入內門。幽冥之地中,還有事情你我都不知,大哥不說,你我也不問。”
繁星看著他有些憤怒道,“你知道這回,他們要殺的是什麼嗎?是猙麟,當年我們從幽冥之地帶回的靈獸猙麟!”
寒月望向空中,麵色不再平靜,但他還是緩緩的說道:“猙麟的命運在此,你就當當年我們不曾救它。”
繁星看著他,聲音有些變樣:“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你了!這四十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寒月這回回頭注視著他,緩緩道:“人都會變的,你和我,他和他,沒有什麼不變的!四十一年前,大哥走進封劍塚的那一刻,寒月就已經死去,現在的我,不過是具行屍走肉!”
繁星卻有些憤怒的看著他,“你說大哥走向了封劍塚,我就說這麼多年來他怎麼一絲消息也沒有,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稍後像是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但你以為大哥他真的已經死了嗎?我認為大哥還活著,當年天機師叔祖能提起斬情絲,大哥就可以!何況我還能感覺到大哥的氣息!”
寒月的雙目中突然流出幾滴淚花“不可能,我當年親眼看到他遍體鱗傷的走向封劍塚,還記得四十一年前那白光普照天都山,就是在大哥進入封劍塚之時!”
這聲音極小,加上原本就有方晴浩和葛夢翔的道術阻隔,聽見的也就隻有幾個老輩加上郭斐詩。
“是誰逼他進入的?快說,說?”繁星卻怒氣衝衝的說道
寒月喃喃道:“沒有人能逼他,他是自願進入的,說是為了柳師妹,他願意用斬情絲斬斷他和其他人的感情糾葛!就那麼一步一步的走向封劍塚,我的聲音喚不回他,掌門之位喚不回他,世間的權勢美色一樣喚不回他。而能喚回他的風痕師妹當時正在閉關。”
方晴浩聞言麵露苦澀道:“我早知道他最愛的不是我,卻也知道他心中有我的影子,沒有想到他為了忘記我們,居然不惜去借用斬情絲來斬斷我們的感情!我六十年苦想斷情,卻沒有想到還可以這般”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也就在這時,漫天的白光又籠罩在天都山上,那股斷魂斬魄的氣息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望著封劍塚。在這一刻,他們知道,紫清峰首座柳風痕進入封劍塚的百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