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捭闔周身的寒陰之氣雖在不斷的湧出,但也會緩緩的重新進入他身體,這股新進入的寒氣更是厲害,便以寧捭闔的忍痛能力,也不得不汗流滿身,驀地一股熾熱的氣流從丹田奔湧而上,和那股陰寒的氣流雜在一起,強自鎮定的寧捭闔再也忍不住,一口血由喉嚨噴出,然後便感覺稍微舒服,那股刺骨裂心的感覺終於遠去,疲憊至極的寧捭闔沉沉睡去!他沒有看到他嘔出的那口血,紫黑色,濃鬱的腥臭令人欲嘔!
紫清峰,四個女孩在一起說笑,一個十歲左右的略帶不歡,年齡最大的一個嘲笑道:“斐兒,想你大姐了!”
那小女孩嘴一撇:“才不想她!”
“那是想你三哥了?”另外一個十五六歲的問道
“彤兒姐姐,你和智佳姐姐一樣壞,哥哥前天才來看我,我怎麼會想他呢,不會是你想做我嫂子吧!”
彤兒的臉紅紅的,突的一咬牙:“是啊,我是喜歡你哥哥,要不你給我傳個消息!”
智佳也笑道:“彤兒師妹,你真的動心了,咱們這四人,就紫竹妹子還是冰心一片,不染纖塵!”
那個沉靜若水,冷豔如冰的女孩抬起頭,緩緩道“你們聽說過一把劍麼?”另外三女望著她,目光中有著幾絲驚異。
但聽紫竹輕聲念道:‘處處離人處處淚,寸寸相思寸寸灰’,我閔紫竹今生要麼不愛人,要麼就和他同心同德,縱死亦將廝守。但要我為他獨死或者他為我獨死,卻是萬萬不行。”
智佳拍著胸脯笑道:“還好我不是男人,不過若是我和他一定要死一個,我一定把生的機會給他。”
彤兒笑道:“師姐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那叫斐兒的卻說道:“如果一定,我也會為他死,但死前,我會讓他感覺我很對不起他,讓他恨我,不再思念我!”
閔紫竹有些詫異的望著斐兒,最後還是搖搖頭:“紙裏包不住火的,他恨的越深,最後的愧疚就越重,我們修仙之人,生命太過漫長,若是俗世,斐兒師妹的辦法倒是不錯。其實,兩個真正相愛的人,能攜手走完一生,再同時謝世,便是神仙中的神仙。”
忽見一道光華閃現,閔紫竹道:“此人剛到道境!必是九峰中的弟子!”那道光華漸漸落下,申不辱見到四人,慌忙道:“我天機峰出了點事情,需要立刻見柳師伯,請幾位師姐行個方便!”
斐兒聽說天機峰出事,急的直跺腳:“我二哥寧捭闔沒有事吧?”
申不辱聽見了,苦笑道:“三個出問題的就是大師兄苟不利,小師妹易清雅和小師弟寧捭闔!”
張智佳聞言大驚:“你大師兄傷的嚴不嚴重?”
申不辱苦笑道:“師傅要我來求數粒九陽凝神丹。”
“那我二哥呢?他傷的重麼?”小女孩也很緊張
申不辱苦笑:“我來時,師傅和師娘正在給他們治療,快帶我去見你師傅,我還要回去呢!”
智佳和斐兒還欲再問,彤兒已經笑道:“去拙寧堂看看不就得了,師傅又不像方師叔,非要自己的弟子斷情,師傅曾說等七年後的那場比試完,就算易紀兩位師叔不登門求親,她也會托花師叔去登門做媒!所以你去見他,定不會受到處罰。”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智佳已經禦劍趕往天機峰!
那斐兒的劍術沒成,一把抓住申不辱的衣服,把他帶入!柳風痕正對著一隻鐲子發呆,眼角的兩行淚痕還在,閔紫竹看著那隻鐲子,又看著師傅,輕聲道:“師傅,天機峰易師叔派弟子來見你,說是求幾粒九陽凝神丹。”
第一遍竟沒有回應,這樣三次,柳風痕才醒悟,她的目光看的不是閔紫竹、而是申不辱。
申不辱恭敬的對她行了個禮,緩緩道:“家師說有靈智的箜喉蹤跡現於天機峰,他和師娘自知不是對手,才讓我來求師伯等人。前去助他一臂之力。另師兄苟不利,師弟寧捭闔,師妹易清雅等都中了箜喉寒氣,知師伯丹藥靈驗,特來求起數粒!我奉師命,尚得去諸峰看看,請師伯幫忙前往拙寧堂助師娘一把!”言畢,對著柳風痕施了一禮,駕著劍自去向其餘峰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