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少女帶著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到來,看著那個場麵,也覺得好笑。
她對台上的人行禮,又指那少年:“方才我小師妹郭斐詩病情危急,家師才將他帶走,而今又將他還回,請師伯師叔們將他收歸門下,家師附贈九陽凝神丹兩枚。”
台上六位還在思索,金不語和劉不住雙搶上前,不由分說,將他壓到地上,對著易多聞就磕了三頭。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那個送少年來的少女更是喃喃道:“這般拜師也行?”
秦不肯一把抓走那兩粒丹藥,拍拍少年得肩膀道:“師弟,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這兩粒丹藥你現在也用不上,借師兄用用,等以後師兄發達了,請你吃!”
少年看著他們有些發怒道:“把丹藥還回去,我已經有師傅!”
台上得人看著他,露出不可思議得表情,忽聽外麵傳來一聲:“好徒兒,果然至情至性,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一道劍光大放光明,落地現出一個二十一二的男道人,他一身紫衣,手中的那把劍也發出紫光,將他白皙的麵孔和手映得紅紅紫紫。
一幹人看到他,都露出驚疑之容,更有甚者腿居然在打哆嗉。
可道注視他:“繁星,你來我這做什麼?”
那道人淡淡的道:“我徒弟在這裏,難道我不應該來帶他走麼?”
少年也適時的看著那人道:“師父,你要到我走”
“可他既進接引門,便是我內門的弟子。在內門中,你還沒資格收他為弟子!”可道有些氣惱!
“哦!他答應拜師了嗎?”眾人心中一滯,剛才那算拜師嗎?
在這個時候易多聞忽的上前一步,看著繁星道:“他已經拜我為師!”
繁星看著他,搖了搖頭:“昔年我曾答應他,不為難你易多聞夫婦,既是你徒弟,我告辭便是,但若有委屈,別怪我手段狠辣!”
言畢,也不待眾人答言,袖袍展處,一晃不見!
少年卻從身後的背囊中取出一把銀白小弩並七支銀灰色弩矢,交給那十一二歲的少年:“情兒,此弩名“貫日”是一個前輩給我的!現在交給你,你要好好修煉,以後詩兒就由你照顧。大姐走了,我要去找她,不能再照顧你們了,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保護妹妹!”
又從行囊中拿出兩枚玉環,一呈青白,一呈淡藍,將兩環交給那個送他來的少女“小妹斐詩年齡尚小,有小孩脾氣,做事任性,你做師姐的請多多照顧她,這兩枚玉環名喚‘清寧’也是一位前輩給的,剛才忘給小妹,請師姐帶給她。”
頓了頓又道:“他們兄妹是孤兒,我遇上他們時詩兒才三歲,情兒也隻六歲,那時的我也才八歲,若無大姐,我們早餓死街頭,我還總跟人鬥氣耍狠,最終害的大姐被人打癱,大概是對我極度失望吧,一年前不辭而去,從此音信杳然!現在三弟和小妹依托於此,我也大可放心!不找到大姐,我誓不回頭!”他轉身便要走。
那叫情兒的少年忽高聲叫道“二哥,一年前,大姐被聽雨軒的清音大師帶走,說是收她為徒,並能治好她的腿,當時大姐恐你傷心,又自以為離去時間不長,才再三叮囑我不要告訴你她的去向,這對手鐲你認識吧!”
他從懷中取出一對大小不一的玉鐲:“當年就是因為這玉鐲才使得大姐癱瘓,可大姐說她從來沒有怪過你,平日雖常責備,卻是不願你為她冒險,更不願你因她而滿身傷痕!後來,你用三兩銀子給她買的那根紫玉笛從未離身,便連去聽雨軒也帶去了!”
少年聞聽此言,一把接過那兩隻玉鐲,不知是過於欣喜還是過於緊張,亦或是心馳天外,玉環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少年蹲下身一片一片的拾起,臉上甚是虔誠,似乎拾的不是幾片破碎的玉片,而是他的至寶,是世間最有價值的東西!
花成蔭歎道:“天資不夠,卻情根早種,易師弟,你以後有的忙活了!”
他話音未落,卻聽見一人到:“便他這至情至性,便足以證道,無情是修仙,有情是修魔,至情卻是修神。”
眾人看去,卻是寒月,他雖是內門長老,卻常和外門的繁星一起,遊離於內外之間。因為當年的豐功偉績,在除首座之外的長老中,威望甚高,據說曾是掌門的最佳候選,隻是他生性淡泊,無意與名利!
他的話一說完便自離開!他這一走,通天殿的人紛紛四散,而那少年則在五分不願五分期待的情況下被易多聞帶到天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