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為以後恐怕不會再對誰動心了,但是看到他在我們公司樓下喂流浪貓,突然就覺得他很好。其實喂流浪貓的男人不止他一個,但是我就是覺得他好。”

自從陸鐮當初的欺騙後,喬小豌一年半沒再交過男朋友。

她甚至覺得,或許就因為過去的她太愛玩,以至於透支了所有的運氣,將來恐怕要孤獨終老了。

然而,她發現,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那個人不帥,外表在她以前遇見的所有人裏,算是墊底的,但是她就莫名喜歡。

之後真正接觸下來,她發現他很好,能帶給她過去從未有過的踏實感覺。

她想,她兜兜轉轉,原來要的生活不過如此。

當天傍晚,四人在家煮了火鍋。

陸斂沉大傷初愈不能喝酒,大家也就都用果汁代替。

“祝陸總喬遷之喜!”吳特助道。

陸斂沉語氣認真:“以後別這麼叫了。”

他現在主要的收入來源還是海外那個投資公司,不過因為最近的一個大項目利潤,所以他打算把一部分資金拿到帝城這邊再開個分公司。

而陸氏那邊,他重新回了崗位,卻給父母說了,以後他的那部分,他會捐給慈善機構。

“行,那就叫沉哥。”吳特助也是從善如流。

喬小豌也舉杯:“沉哥,以後好好照顧我們小麥啊!”

陸斂沉點頭,語氣鄭重:“好。”

陳與麥笑:“別這麼嚴肅,你笑一個。”

陸斂沉嘴角變得僵硬,要笑不笑的模樣。

一旁,喬小豌和吳特助都被逗笑:“小麥,隻有你敢這麼惡搞沉哥啊!”

大家說說笑笑,一頓飯吃得很是熱鬧。

喬小豌和吳特助是晚上九點離開的,二人到了樓下,吳特助的合夥人已經來接人了。

頓時,吳特助感覺自己又受到了暴擊。

而樓上,陳與麥正要收拾桌上的東西,陸斂沉就拉住了她的手。

他道:“一會兒我來。”

“你不是剛剛傷好?”陳與麥道。

“那就放在那裏,明天讓家政過來。”陸斂沉說罷,拉起陳與麥的手,將她往臥室裏帶。

陳與麥瞧著男人著急的樣子,不由眯了眯眼睛。

話說,他們還沒完全說好呢,他就心急那啥了?

心頭有點不爽,陳與麥跟著陸斂沉上樓,卻發現不是去臥室,而是去了露台。

此刻露台上,掛著好多小燈,一閃一閃,很是漂亮。

陳與麥問:“這是你布置的還是物業本來就有的?”

“物業的。”陸斂沉倒是不撒謊。

陳與麥嘴角抽了抽,這男人也太坦誠。

就見著他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冊子。

燈光下,他手裏冊子的封麵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材料,也跟著一閃一閃,仿佛捧著的是星星。

陳與麥已經猜出了裏麵是什麼,不過還是問:“這是什麼?”

陸斂沉將冊子打開,陳與麥就看到了她畫的畫。

從第一幅開始,過去裁成兩半的畫已經拚接在了一起,而陸斂沉又在畫上加了一些發光的粉末,所以此刻畫裏仿佛也有跳動的螢火蟲。

他捧著畫,和她一起翻看。

那些跨越了好幾年的畫,一頁一頁翻過,翻過的似乎也成了過往的人生。

到了後麵,陳與麥卻看到了幾幅畫工明顯不同的畫,而這幾幅畫,卻沒有裁開。

她疑惑地問:“這是你畫的?”

陸斂沉點頭:“之前你畫的在紅楓林下雨時候被打濕了,這是我根據記憶畫下來的。”

陳與麥笑:“你畫得也挺好的啊!”

陸斂沉垂眸看她,喉結輕滾:“可能我們都有繪畫基因,所以我們以後的寶寶可能也會畫畫。”

陳與麥頓時有些臉熱:“我什麼時候說要寶寶了?”

如果是過往,陸斂沉必然以為她真不想和他有寶寶。可是現在,他明白了,她這隻是害羞。

他道:“等你想要的時候。”

陳與麥不接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往下翻。

之後的畫都是最近一兩年的,每一張她都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