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嗬嗬一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要走,我也得先把裴總帶走啊,現在這公司都是您的,是吧,歐陽總。”
裴瑾瑜愣了一下,眼睛緩緩看向歐陽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陳飛看著裴瑾瑜說:“哦,有些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就在你的離開的這段時間裏,裴家以你通敵叛國的罪名,直接把你的個人財產賣給了你的這位小姐妹,現在,這公司是人家的,不是你的,你別在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了行麼?”
裴瑾瑜不信,她當然不信!
哦,倒不是說她不相信陳飛,隻是他覺得有點亂,感覺自己既不能相信陳飛,又不能相信歐陽白,更不知道她們誰說的是真的。
一個是自己多年的好姐妹,另一個,是將她從萬劫不複中救出來的男人,你說她該信誰呢。
陳飛似乎已經想到裴瑾瑜會不信了,雖然他也不信,但這事兒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啊,蠻的住嗎?
歐陽白一笑,表情輕鬆的說:“這很奇怪嗎,瑾瑜背黑鍋的時候,裴家會代理她處理公司很正常,況且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我不收購瑾瑜的公司,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心血付諸東流麼?我的小哥哥,你可長點心吧。”
歐陽白說完,掃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呂卓問:“你怎麼成這樣了?”
呂卓哆哆嗦嗦的掃了陳飛一眼說:“我,我也不知道,隻是在出去的時候,被他抓住了,他,他逼我說很多,很多不利您的事情,我,我……”
“在他的逼迫下,你說了?”歐陽白的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
呂卓不敢看她的表情,趴在地上:“小白姐,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肩膀上一疼,像是被什麼人狠狠的踢了一腳,隨後,就聽見歐陽白的聲音道:“滾遠一點,你是想置我於何地?”
歐陽白心裏當然清楚,呂卓很聰明,這種人都是比較惜命的,會在眼前這個男人的逼供下說些什麼都很正常,沒用人一腳踢掉就好了。
現在實在沒有必要跟裴瑾瑜在這時候翻臉,其實翻臉也不是不可以,昨天的新聞發布會上,皇後集團已經夠出風頭了,數以萬計的訂單徐徐飄過,這樣下去,隻要小白姐隨便用一番營銷手段就可以了。
別忘記,現在公司的名字可是歐陽白,不是裴瑾瑜。
但看在這麼多年姐妹情分上,還是得過且過吧,實在沒有必要因為呂卓一個狗東西就把計劃時間再一度提前。
接下來,隻要跟裴瑾瑜這個小丫頭說呂卓是在被逼的情況下才說的那些胡話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人,那麼,她是會信任阿歇,還是讓會更信任這個人呢。
想著,歐陽白苦笑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到裴瑾瑜麵前說:“瑾瑜,我相信你能原諒我這麼做,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作為你的好姐妹,我實在不希望看到你辛辛苦苦一手創建打理的公司變成別人的,隻是你剛回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這個公司上下都知道的,而且,你的人我全部保留職位,跟你去參加大秀的人,我還全部給她們升職了,我這樣做,還不足矣證明什麼嗎?”
裴瑾瑜緊緊皺著沒有,眼睛盯著地上的呂卓,她不是瞎子,當然能看出來,陳飛肯定是對他使用了暴力掏出了一些話。
她也同樣相信,陳飛弄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否則他也不會把人帶到這裏來。
反而言之,如果不是歐陽白指示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呂卓也不會讓歐陽白去背黑鍋啊,找個阿貓阿狗的都行。
經曆了之前療養院綁架案的裴瑾瑜,現在絕對相信,人在恐懼和無意識狀態下說的都是真的。
那麼,相信呂卓說的,也未必全都是假的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輕笑一聲看著歐陽白說:“小白姐,我相信你這樣做是為了我好,我也應該感激你,但是,你指使李海咬死了汙蔑我通敵叛國,也是為了我好嗎?”
裴瑾瑜頓了頓,繼續說道:“在來之前,我已經見過李海成了。”
陳飛看了一眼裴瑾瑜,他知道,她是在賭上她們姐妹情誼說的話,她在詐歐陽白,這麼做雖然傷感情也不怎麼道德,但卻是最有效和快捷的辦法,看來早在他行動之前,她已經懷疑過歐陽白了。
這樣,反倒省了他不少的事兒呢。
免得人家回頭相信自己的好姐妹,不但不相信他的話,還給他扣上一個破壞閨蜜感情的帽子,那就有點太得不償失了。
陳飛拿出手機,找出圖片遞給歐陽白,撇了撇嘴說:“實實在在的證據,你自己可以看看,你通過一個叫劉輝的人控製李海成,當然,你可以不承認,但層層條件排除之後,剩下的一個人,曾在某個晚上,跟這個家夥打過電話,而且,這是李海成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