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什麼關係不錯?那隻是表麵上罷了。”
裴魁川不屑的笑了下,正要再說什麼,守在門口的裴夫人,忽然輕聲說:“黃秘書出來了。”
裴魁川馬上就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掐滅了手裏的煙,正襟危坐。
裴魁麟也擺出哥哥的架子,滿臉肅穆的樣子,端起茶杯喝水。
他表麵鎮定,手卻在發抖,他不知道老爺子知道他做的這些事後,會有多麼的憤怒,又會不會免掉他裴家家主第一繼承人的資格。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早就侯在門後的裴夫人,回頭看到老七微微點頭後,才開門:“黃秘書,我爸怎麼樣了?”
“老爺子的病情不是很穩定,醫生建議要多休息,不過現在已經安睡了。”
戴著金絲眼鏡的黃秘書,文縐縐的樣子,不過城府要深多了,進屋後隻給裴魁麟微微彎腰問好,卻隻對裴魁川點了下頭。
黃秘書既然是裴老爺子的老心腹了,肯定跟老爺子是有條船上的人,既然裴老不喜歡裴魁川,那他也實在沒必要喜歡和套近乎。
“黃秘書,請坐。”
裴魁麟謙讓了下,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問道:“我爸,他是怎麼說的?”
黃秘書並沒有坐下,而是深深歎了口氣說:“老爺子的病情實在是過於不穩定,所以,你對裴瑾瑜的處理一事,我暫時沒有告訴他,當然,我沒有要包庇誰的意思……”
聽到黃秘書說到這時,裴魁麟的表情瞬間輕鬆下來,明顯好看了許多,接著問:“哦,爸沒說什麼嗎?”
黃秘書看了裴魁麟一眼說:“老爺子的意思,他過幾天通知瑾瑜小姐立馬回來,不管願意不願意,立馬回來繼承家主位置。”
聽到這句話後嗎裴魁麟大驚失色,整個人都恍惚了一下,對黃秘書說:“老爺子的意思是,一定要讓裴瑾瑜來接任家主?”
裴魁川聽到這個消息時,隻是眉心動了動,此時他突然站起來,伸手阻止了裴魁麟想說的話,笑道:“那黃秘書請放心,既然老爺子信任六哥,我覺得,就讓六哥親自去接瑾瑜回來吧,順便當麵道歉,以免家人抱怨。”
黃秘書笑了笑:“七少爺這樣想,我相信老爺子一定會同意的。”
直到黃秘書推了推眼鏡,轉身離開後,裴魁麟才像丟了魂兒了一樣,癱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大口喘著粗氣:“怎,怎麼會這樣,老七,七弟,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裴魁川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六嫂一眼後,裴魁麟瞬間明白了,擺了擺手讓媳婦出去後,掙紮著坐穩:“沒想到會這樣……”
“嗬,六哥,我剛才那樣說,自然有我的用意思,等裴瑾瑜回蘇北後,你就去接他回滬都,我相信到時候姓裴老東西已經被黃秘書安排著回去了,看來,這件事,就隻能我去當惡人了。”
裴魁麟先是一愣,隨後大驚失色道:“老七,你……”
“六哥,現在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既然老爺子早晚要死,我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你去接裴瑾瑜,好好道歉,等接回來的時候,老爺子說不定,已經死了,不,是一定會死,到那時,沒有老爺子親自宣布,誰能服她,裴家的人,肯定會退一步而求其次,選擇你。”
裴魁川的眼前閃過一絲陰騭,冷笑一聲說到。
裴魁麟聽的冷汗都下來了,整個人有開始哆嗦:“你的意思是,做,做掉老爺子?”
裴魁川深吸了口氣,點上一支煙,吐出一口青煙後,點了點頭。
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什麼時候太陽西下的,他們誰也不知道,唯有凝重的空氣,被此時的氣氛結成了看不見的冰晶,冷的要死。
陳飛打了個哆嗦,伸手擋住一輛車,上車關上車門:“去蘇北市。”
“什麼?去蘇北市?”
的哥嚇了一跳,說道:“臥槽,哥們,你有沒有搞錯啊,大晚上的打車去蘇北市,你坐個高鐵多好呢?”
一疊厚厚的鈔票砸了過來,的哥立馬閉嘴了。
路途是否遙遠,從來都不是問題,關鍵是錢夠不夠多。
錢不是問題,這是陳飛內褲兜裏最後一張銀行卡了,剛全取出來了,反正現在怎麼說都要從零開始了,還不如讓這筆錢塵歸塵土歸土,花了算了。
“裴瑾瑜。我又回來了,你做好接駕的準備了嗎?”
望著車窗外,陳飛喃喃的說了句。
因為要出遠門,的哥特意給老婆打了個電話。
剛扣掉電話,就看到前麵有人在擺手,剛被巨款砸過的司機忘記翻牌顯示載客了。
那是個身穿黑長裙的女人,身材高挑,帶著一頂寬沿兒時裝帽,也是黑色的,把自己搞得好像明星似的沒臉見人。
司機正要翻牌,陳飛說話了:“順路捎帶她一程也行,反正我也不是很著急。
“行,哥們,今晚去哪兒,隻要錢到位,拉誰你說了算。”看在那疊鈔票的份上,的哥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