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消息後,裴瑾瑜的最先反應就是拿把刀子,把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這樣都不解恨,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如此卑鄙的小人?
這種人類中的戰鬥渣,簡直就是怎麼說的,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華夏幣。
但現在,當李海成涕淚橫流,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時,裴瑾瑜對他的恨意,卻一下子消散了一半兒。
的確,狗咬人一口,咬的再狠,人也不能反過來咬他一口,但可以打死他。
不用裴瑾瑜懲罰他,這個人也已經廢了,以後充其量用前半輩子賺的錢下象棋喝茶養老拉倒。
抬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把他踢翻在地上,裴瑾瑜看都沒看他,皺眉對陳尋說:“我不喜歡見到這個人,看在他兒子有白血病的份上,讓他趕緊滾。”
聽她這樣說後,陳尋就知道她要放過李海成了,回頭對兩個手下輕聲說了兩句什麼。
兩個手下會意,拖死狗般的,把李海成,向電梯那邊拖去,可這條死狗卻在被裴總放過後,怎樣都不願意走了,竟然撲到裴瑾瑜麵前死死的抱著她的腿,嚎啕大哭。
李海成知道,他不能走,裴瑾瑜一旦放過他了,就不會再要他的狗命,可是他心裏清楚的很,一旦他從這裏出去了,就真的會有人弄死他,不管他說了什麼,還是沒說什麼。
“在得知我們被成功營救的消息後,他本來是要逃走的,卻被我姐派來早就盯梢他的人給抓住了。”
陳尋看了一眼如喪家犬一樣的李海成,輕蔑的動了動唇角,轉身走出了房間,擺了擺手對裴瑾瑜說:“他就交給你了,看樣子,這家夥好像另有隱情呢,那麼,裴小姐,我們下次見了。”
裴瑾瑜點了點頭,目送陳尋出去後,一腳蹬開了抱著她腳腕子不撒手的李海成。
這麼大個男人了,跟孩子一樣,鼻涕眼淚全往你腳上摸,真是癩蛤蟆不咬人,惡心人。
裴瑾瑜瞪了他一眼,回到沙發前麵坐好,看著他說:“讓你滾你怎麼不滾了,就不怕我想開了,要了你的狗命!”
李海成才不管,連滾帶爬的到裴瑾瑜腳下,泣不成聲的說:“也行,我寧願讓您弄死,是我死有餘辜,也不想出去被別人弄死。”
說完這話的李海成,在抹眼淚之餘,停頓了下,用餘光觀察了下裴瑾瑜的反應。
果然,裴瑾瑜愣了一下,李海成的話,讓她想到了剛才陳尋說的,可能另有隱情,難道,這家夥是,是被人威脅才這樣說的?
隨後她冷笑一聲,睥睨的看著跪在腳邊的李海成說:“嗬,還有什麼人敢弄死你李總呢?”
李海成幾乎是連哭帶喊,嗓子都沙啞了:“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無意中聽到,那個人叫劉輝……”
很快,李海成就把有人威脅他的家人,以及給他注射慢性毒藥,禁止他翻供的事情給揭出了個底朝天。
而且他還十分肯定的說,那個威脅他的頭頭,就叫劉輝,而且那個劉輝上麵肯定還有人,因為他也聽到了,劉輝稱呼他上麵的人為:姐。
最後,他雙膝跪地,雙手對天發誓,要是有半點虛假,就讓他兒子不得好死。
當然,他可沒說,有些事情是他蓄意隱瞞的,比如顛倒黑白胡說八道,這事兒可不是人家讓他這麼幹的。
裴瑾瑜愣了一下,這次人家都用兒子發誓了,想必也假不了吧?
要這還是假的,這個行李的得是有多喪天良呢。
她撇了撇嘴,秀眉微蹙的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姐,威脅你,所以你沒有辦法才這樣對我的是嗎?”
李海成連連點頭,那頻率叫一個塊啊,還說:“而且,您現在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她們,她們肯定的會殺我滅口的,您塊救救我把,裴總,您救救我!”
這個姐,是誰呢?
裴瑾瑜甚至能想到是她們家的某個叔叔,為了家主的位置不惜一切代價想直接讓她斃命於國外,但萬萬想不到,會是哪個姐。
她站起身,讓李海成出去,說自己會保護他,剩下的,還要讓他自求多福了。
一個人惡貫滿盈的時候,連菩薩都救不了的,更何況是他呢。
李海成當然不願意走,但不走不行啊,真把這個祖宗惹煩了給他一腳踢出去,到時候別說保護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裴瑾瑜苦思冥想,當然不會想到,這個千方百計想讓她成為凱撒的女人,留在肯塔基的‘姐’,就是她的好姐妹,歐陽白。
裴瑾瑜叛國投敵的消息傳回國內後,她的好姐妹歐陽白大吃一驚,堅信她是被汙蔑了,是清白的,就算麵對官方談判專家自認凱撒夫人,也會肯定被迫的。
賀蘭小新堅信,裴瑾瑜肯定會有洗清冤屈的那一天,為此火速派人去肯塔基控製李海成,暗中徹查此事,還不顧家人的反對,直接找到裴魁麟,接下了裴總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