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除了山和樹之外,就是依舊是山和樹,沒有槍聲沒有人聲,唯有數不清蚊蟲、野獸,以及奇怪的鳥鳴,陪伴著他。
一個人,要想在這種環境下,找到想找的人,簡直無異於大海撈針。
如果把陳飛換成普通人,早就在一隻叢林豹撲出來時,變成野獸們的美餐了。
現在那隻可憐的豹子,變成了陳飛的美餐,好在大山深處,沒有什麼禁止捕殺珍惜動物,能讓他好好吃一頓。
月亮升起,再與太陽交替,然後月亮又起。
陳飛仍然沒碰到任何人,不知道東南西北,唯有順著一條小溪,向前走,希望能走出密林到那時再說。
而且如果這中間真的有人遇到了恐怖分子的追兵,必然會發生槍,有槍響,他就能辨別應該何去何從了。
捧起小溪水喝了幾口,陳飛順勢坐在了地上,解下背上沒吃完的肉,開始進餐,吃飽喝足後,必須得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了,總這樣堅持,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陳飛在這個過程中,打火機早都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現在唯有茹毛飲血一樣的過著原始人的生活,吃生肉,人在虛弱和饑餓的情況下,反正也吃不出什麼味道,隻知道這玩意很扛餓,吃幾片就飽了,但就是不如藤原惠子身上自產的好。
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女人那兩個飽滿的食品庫,又聯想到了裴瑾瑜身上,這讓他覺得自己的思想竟然在這樣的時候還這麼齷齪,很想抽一嘴巴,卻又覺得那樣實在是有點多餘,反正人家看不到。
砰!
就在陳飛用力嚼著生肉,順便為自己剛才齷齪的思想懺悔時,忽然有響亮的槍聲,從溪上遊遠處傳來,處於本能反應,他馬上抱著肉,一個翻滾躲在了灌木叢中。
在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之前,他傻了才會暴露自己,一探究竟。
不過一聲槍聲過後,又沒了聲音,就仿佛沒有響過那樣。
難道這是幻覺?愣了一下後,陳飛能肯定不是,甚至他都能聽出那槍聲,是大眾槍ak-47發出來的,這也基本證明開槍的人,應該是猿人組織的人。
美墨聯軍所用的突擊步槍,是新型步槍,陳飛假扮士兵押運卡列尼娜時,就曾經配置過這樣一把,他見過,在療養院那裏發生槍戰時,也用過,所以記得。
他不能再等了,現在他必須過去看看怎麼回事,最好是敲遇到開槍打獵的恐怖分子,那樣就算走不出這該死的地方,起碼能得到一係列的裝備。
用那隻叢林豹的皮做了個簡易背包,把肉捆在背上,陳飛順著灌木叢,好像飛鼠那樣,飛快的向槍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是恐怖分子沒錯,但剛才開槍並不是在打獵,而是嚴刑審訊俘虜:“說,你的同伴有多少,都在哪兒,該怎麼聯絡他們!”
陳飛貼在一棵大樹後,悄悄探頭看向那邊。
地上燃著火堆,火堆旁總共有八個人,五個站著,三個躺著。
站著的人,都手持ak,一看就是是恐怖分子。
躺著的那兩個人,穿著美墨聯軍士兵的軍服,火光照耀下,身上的鮮血已經滲透了衣服,也根本看不出長什麼樣子。
其中一個人,雖然睜著眼睛,但眼珠一動不動,是死了,被槍貫穿太陽穴死的。
看來,剛才那聲槍響,就是打死這個人的。
被槍口狠狠押著額頭的那個人,陳飛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活著是在受罪,他整個衣服已經被血浸透了,大腿上許多傷口,白色的脂肪都已經翻出來了,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暴露在空氣外麵,但他兩個拳頭都攥的緊緊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這不是害怕,是疼痛所致。
陳飛很驚訝,這個軍人,都被折磨成這樣了,怎麼還沒有死去?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一個恐怖分子抬腳踢了士兵一腳,沒看到任何反應後,就拿出一個針管,罵罵咧咧的蹲下來,紮進了士兵的大動脈裏。
這是在給士兵注射腎上腺素,能激發出他骨子裏的求生能量和一部分力量,讓他生不如死,繼續遭受嚴刑拷問。
“啊啊啊!”
很快,士兵嗓子裏就發出瘮人的叫聲,身子猛地一挺,哆嗦的比之前更厲害了。
“說,你們如何聯絡到同伴的!”
恐怖分子再次狠狠一腳踢在士兵肋下,清脆的骨裂聲響,讓他發出的慘叫聲,更加的淒厲。
“別問了。首領說的不錯,這些華夏人都是硬骨頭,寧死也不會招供的,殺掉吧,被浪費時間了。”
這個恐怖分子不耐煩的話,聽在陳飛耳中,就像晴天霹靂那樣,渾身鮮血瞬間倒流回腦子裏,這,這是華夏士兵!?
是了,這是那個神秘的男人帶來的人,也是來援救的,卻不知道來救誰,最終在惡劣環境下孤軍奮戰,彈盡糧絕下被這幫惡徒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