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飛其實自己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生活裏。
這一拳速度並不快,也許是不想像剛才一樣吃那個虧,傷到別人,而且陳飛發現這次他的肌肉似乎有點僵硬。
速度慢,加上肌肉僵硬,這拳頭還沒等揮到那人臉上,那人已經往後躲開了,陳飛就在腦子裏想,這人是誰啊?
陳飛緩緩從床上坐起來,隻見地上被人用雞血似的東西畫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鬼畫符一樣的東西,他家的桌上還放著香爐,香爐前麵有個燒紙用的東西。
這他就更懵逼了,陳飛伸了個懶腰,沒說話,隻是盯著眼前的人看著,此時屋子裏麵煙熏火燎的,嗆得他幹咳了好幾下。
那人見狀,立刻從案台上了一個跟道士的黃符一樣的東西,穿在一柄金錢劍上,又放到蠟燭上點燃,然後轉身就繞著陳飛的腦袋燎了三圈。
最後,在紙符燃盡的同時,讓紙灰落在一個裝了半碗水的白瓷碗裏,食指中指一齊刷並攏,然後在裏邊攪和了一通。
陳飛驚呆了,心說這次特麼又是什麼地方,剛來的時候陳飛還在懵,加上屋子裏除了蠟燭的光也沒有燈,所以也沒大看清楚這人是誰。
但想了想,要是這夢境還在他們村兒的話,那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馬青蓮,陳飛眯著眼睛去看,然後一拍大腿,喊了一聲:“我去,馬青蓮怎麼是你?”
上次他挑唆群眾說自己是不遵守天道,退農耕種草藥才遭來蟲災,搞得全村人民都恨不得殺了他的事兒,還沒跟他算賬呢。
馬青蓮沒說話,隻是端著那個白瓷碗,走到一個角落,啪的一下把燈給打開了,尼瑪,這一下陳飛眼睛都要瞎了,他說了一句:“你要幹嘛,神經病啊你,早看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要是跟那玩意一夥兒的,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就在陳飛閉著眼睛剛把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就感覺身上一暖,緊接著就是一股熟悉的味道鑽入了了陳飛的鼻子,他先是一愣,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隻見陳媽此時正把陳飛抱在懷裏,他一愣,看著陳媽,眼睛都直了,默默的問了一句:“這是啥地方?”
陳媽一愣,看著兒子的樣子,眼睛又泛起了淚花,馬青蓮走過來,把手裏的白瓷碗遞給陳媽說:“給他喝下去把,喝下去就好了。”
陳媽看著陳飛說:“兒子,你可別嚇媽,你這是咋了的啊。”
陳飛看著陳媽,嗯,這會兒是正常的狀,他在四周看了一圈兒也沒有看之前那個鬼一樣的玩意兒,他稍微放心了一點。
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看的陳媽在一遍心驚膽戰的。
陳飛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隻是想試試疼不疼,結果發現他這一下之後,臉上立馬火辣辣的感覺,然後自己默默的罵了一句說:“我靠,真疼。”
當他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是想罵自己的問題了,因為他突然間反應過來,好像自己在夢境裏也是有感覺的,那這一下不是白打了麼?
所以陳飛想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他深深的記得,當時他是在家裏睡覺的,但這裏的環境肯定不是他家,所以呢,綜合一下判斷,這裏應該還是在他的夢境中。
陳飛一把拉住陳媽說:“媽,以後別人說什麼你都別信,他們都是騙你的,還有,今天你生日,我都忘了,對不起……”
陳媽越聽陳飛說話越害怕,端著白瓷碗的手都哆嗦了,然後祈求似的看著馬青蓮,說:“馬道長,你看……我家陳飛不會真的傻了吧?”
馬青蓮歎了口氣,將手裏的金錢劍放在桌上說:“哎……邪祟近身,上陽下陰,這小子體內有股邪氣,我道行有限。”
陳飛一聽就納了悶兒了,輕聲問:“媽,您剛才跟馬青蓮說什麼呢?能不能給我講一遍?”
陳媽坐在陳飛身邊,把和了紙灰的水端到陳飛麵前,歎口氣說:“哎……那天你睡著之後,第二天我去叫你,死活都叫不醒你,我尋思你當天喝多了,讓你多睡一會兒,晚上我去給你送飯,沒想到……”
陳飛一愣,媽媽說的這句話讓他感覺怪怪的,尤其是後邊加上沒想到三個字,怎麼說的跟他死了似的。
陳飛想到這突然一頓,難道老子死了?我媽給我借屍還魂?還是找馬青蓮給我魂兒召喚回來了?
還沒等陳飛問明白,陳媽哇的一聲就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