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地哼了一聲,頭仰向後,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真美啊,鼬。”卡卡西由衷的讚歎道。
“你去死……唔……”
接下來,鼬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四。
是夜月明星稀,端的好天氣的預兆。
月光下人不得眠。
斑在回憶從前。
雖然他一向對這樣的事情不熱心,不過再不做就來不及了。要封印寫輪眼不容易,也許去掉自己一條命。到了地下也許會再見那兩兄弟。他想著不禁微微一笑。
他一直暗地裏覺得神奇,相似的麵貌卻擁有截然不同的性格。哥哥理想到天真,弟弟卻成熟到可怕。他覺得弟弟的忍術最過癮,水遁,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屬性。但是先向他伸出手來的是哥哥:“喂,讓我們一起建立一個忍村吧。”對方語氣誠懇滿懷憧憬,仿佛一心想建立一個沒有傷亡安居樂業的美好世界。他一向對他的天真嗤之以鼻卻沒有推開他的手。也許是出於無聊吧,也可能是出於那一點兒微末的友情。畢竟在那個戰爭年代他們也算做是生死與共的同伴了。
他第一次召喚出九尾的理由不是陰謀也不是野心。隻是單純的有些不高興。不高興看到他的同伴們為了這個忍村一點點的失去,然而心甘情願不惜賠上一切的樣子。
他很不明白,為什麼能做到這樣。這個村子不好的話,另弄一個不就罷了。既然可以一手建立,自然也可以一手毀去。他這樣想著就真的去做了。叫出九尾來,結果是被昔日的同伴痛心疾首的圍毆,他才恍然大悟:他已經沒有辦法,把這個村子和他們拆開。
等他回來看看的時候,他們已經變成了顏山上的呆板的雕塑。那之後……他不肯再回憶下去,太可怕了。
佐助在考慮。
他並不是很情願要殺死鳴人。但是,既然自來也和綱手不在了,身為九尾容器的鳴人的處境就不會很好。不論是被以絕後患的處死,還是被當作戰鬥的利器,都是一樣的不好。真要是那樣的話,也許被自己殺掉還比較好。
如果真的殺了他會怎麼樣呢?可能會開萬花筒,不過既然寫輪眼消失了也就沒用了。小櫻也許會恨自己。卡卡西……他不希望他不恨自己,那樣他就太無情;可他也不希望他恨自己,他還不像哥哥一樣強大到可以失去一切的地步。所以他不會放棄卡卡西,即使和哥哥爭也一樣。
鼬在熟睡。卡卡西要的很厲害,他說要把幾年的份兒一次補齊。他不睡著就是鐵人了。
卡卡西剛剛從夢中醒來。他抬起頭來望著一輪明月,回味夢的內容。應該是個噩夢,很可笑卻又有點兒邏輯。夢裏宇智波富嶽揮著把刀追殺他,喊著:“砍死你這個拐賣的!”逃著逃著,那麵孔突然又變成了自己的父親,他一下子就醒了。
他想那個說不定就是問題的症結。
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很不明白自己的父親。
朔茂對他非常的嚴格,嚴格到幾乎把他當敵人對待一般。在房間裏設下致命的機關,在飯食裏放毒藥,出其不意的發起攻擊,把他打至半死。如果不是拚命的提防和抵抗,他很早就是個死人了。當然他也可以安慰自己那嚴格是因為父親想讓他在戰場上活得更久,也為了得到他的認可而拚命的努力,可是父親大人的眼神卻讓他騙不了自己。那種眼神是□裸的討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