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 亞曆山大嗎?”
那位是蘇宣記憶中盛氣淩人的鐵血大公顯然不是從前的那一位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著他還活著的跡象,他老邁的身體此時就仿佛是一具剛從陵墓中取出來的木乃伊,一樣的幹枯,一樣的保持的著原有的一些特征。但有一個不同之處是,這具幹枯到沒有任何體液仿佛是經曆過晾曬的屍體是新鮮的,這一點從他腳邊還未完全幹燥的酒跡就可以看出。
約翰此時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玩弄著屍體的小惡魔,惡作劇般用自己白皙手指輕輕地扳動著那屍體幹硬的下巴,似乎想讓這無聲的屍體再度的開口說話。
“一些老舊的傳統有時候會將從前的一些習慣延續下來,但有時候會令人不敬人意,養出一些貪婪的家夥!他們就像是一些餓狼一般,緊跟著你,一不留神他們就會從你的身上咬下一塊,讓你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約翰,這個蘇宣眼中的吸血者,此刻麵對著他就像是一個老朋友一般,柔和的嗓音似乎讓人忽視了一些彌散在空氣的不安。
“這一點,我毫不否認,他和我族中的那些老家夥很像,一樣的貪婪,一樣的永不滿足,一樣的對腐朽的有著不可磨滅的奢求,所以我讓他有了一段不錯的休息時間,讓他的這老邁到已經無法跟上時代的身體就此沉睡,讓他的精神得以不朽!”
“我從沒有想到過一個靠著別人的鮮血的寄生蟲會說這樣的話!看樣子,我要將對於你們的印象作為一些改變,這真是一些腐爛到骨子裏的家夥!”蘇宣諷刺的說道,但約翰在他開口的刹那間從那具幹屍旁突然消失。
“嗬嗬,或許以前是吧!”嗓音在蘇宣的耳邊回繞,但卻沒有了剛才的柔和。“我的客人,您臉色看很差啊!看樣子,您的地獄路途並不是像我想的那樣順利。這也難怪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但丁,地獄的環境可不是那麼容易適應的,至少在沒有收到那的船票是這樣的!我想,您不必擔心這一點,我的客人,或許我可以送您一張!”
他的手仿佛一塊從冰窟剛拿出來的寒冰,不斷散發著冰冷刺骨的寒氣,在蘇宣已經半透明的軀體上驚起了一絲如同水波般的波瀾。
“看樣子,你終究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軌跡,依然在命運之中,供他人玩弄!”暗金色的瞳孔閃現著對方的動作,但卻沒有任何的慌亂,那種平靜仿佛在嘲笑著那個繼承了強大力量的家夥。
“閉嘴,你知道什麼!”約翰突然大吼起來,仿佛蘇宣說道他心中的痛一般。他雙手的五指瞬間伸出黑色且看上去就像是一柄柄手術刀的指甲,猛地向這個諷刺自己的家夥抓去,仿佛要將其撕成碎片一般,但就在他的雙手五指即將觸碰到那蒼白的到了半透明般的皮膚時,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間撕開了空氣,帶著一股強烈的氣浪衝進了他的眼中。
噗!
蘇宣抬頭看向那個家夥,此時他已經離那個家夥有一段距離了,看著那個家夥頭上深深地插著一把餐刀,他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麼。“真是一個驕傲的家夥!”在約翰碰到自己的刹那,他拿起了一把原本放在餐桌上用來切割著食物的餐刀,借助著肉體的力量猛地插入了對方的額頭。
有了強大的力量,卻沒有相對應的戰鬥意識,或許這就是你永遠隻能做別人棋子的原因吧。蘇宣看著這個家夥,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知道這個家夥已經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哪怕他是吸血者也一樣,畢竟那股強大卻蘊含著毀滅意誌的力量可不會讓這個家夥像那些無脊椎的生物一樣。(阿斯莫德擁有三個頭,所以才會被蘇宣斬去一個頭而不死。)
但卻出現了意外,就在他正要轉身離開這裏的時候,一個聲音讓他停止了腳步。
“嗬嗬,真是讓人意外的家夥,我想你的力氣已經用盡了吧!”
蘇宣轉過身看著那個身體上已經沒有任何生機卻依然站立在地麵的家夥,眼中顯露出了一絲驚愕。
“還記得您在那個組織裏的第一個任務嗎,那個犯下了鐵則的可憐人!”約翰伸出用力地拔出了插在腦門的上餐刀,鮮血飛濺,而他麵孔也刹那間發生了變化。
“安東尼?是你!”就在蘇宣為約翰突然變化的麵孔感到吃驚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打斷了這裏的一切,緊接著大廳一側牆壁猛地爆裂而開,一柄散發著淩厲劍氣的飛劍破牆而入猛地直襲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