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來此地,孩子?”守護者並沒有停下自己翻閱聖經的動作,仿佛沒有什麼事能過影響他做這件事一樣。
“大人……”男孩低聲回複著,生怕引起對方的不滿,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刺耳的開門聲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沒想到我已經在這裏呆了一千年了!也沒有想到在這千年歲月之後,你依然這樣執著,依然放不下往事!”在一陣仿佛是來自心靈的呢喃之音後,銀發從雙肩落下,守護者放下了手中的聖經,緩緩起身,在看了身旁男孩一眼後,一步步走向門口處,而被他的拋到身後的男孩也急忙跟了上去,仿佛這間房間充滿著恐懼的鬼魅一般。
在牆角仿佛燃燒了數千年之久的燭火突然間劇烈的搖晃起來,火光不再明亮,昏暗的讓人不經想起神話中惡靈來臨的場景。
緩慢,沉默,這仿佛兩人腳步在昏暗中的聲響。忽然一陣寒風從身旁拂過,雖然男孩並不是凡人,但這陣寒風卻發自靈魂,就算是以他超人般的體質都難以抵禦這股寒意。他拉緊自己單薄的衣衫,但卻沒有停下緊跟身前那個高大身影的腳步,因為他明白或許現在整個聖地裏最安全的地方就要數守護者的身邊了。
“既然你已經從那個地方脫困而出,又何苦在成為他人的棋子呢?”守護者在通往他那間房間的走廊上停了下來,眼神停留在房間中那個身影上。而這時緊跟在他身後的聖子才看清楚那個帶領著亡靈襲擊聖地的,殺死老傳教士,讓自己充滿恐懼的身影的麵孔。
房間依舊昏暗無比,但這並不影響,他的目光。原本圍繞在其身上的黑霧仿佛攝於守護者的目光,消失殆盡。黝黑的長袍隨風舞動,一個骷髏頭在鬥篷下顯現,空洞的眼眶中燃燒著血色的靈魂之火,白玉般的骨質仿佛泛著不朽的光芒。、
“嗬嗬——哈哈——,沒想到一千年之後的相見竟會是這種情況,你在向我求饒嗎,教廷的守護者,我的老朋友,當年將我和她分開的你!”張狂帶有著諷刺意義的笑聲回蕩在聖彼得堡大教堂空曠的空間中,彰顯著一個魔鬼的瘋狂。
“棋子?就像你身邊這個小子一樣嗎,嗬嗬,聖子,我多少年沒有再聽到過的稱呼了!”男孩聽到他的話後,猛地吃了一驚,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守護者,但還沒有等他做出什麼反應來,一陣氣浪便在身前爆發,將他震暈過去,整個身體在氣浪之中就仿佛是一個玩具般,隨著氣浪衝到了房間的一角。
“你有罪!”
空洞的眼眶在氣浪爆發的刹那間閃過一道血芒,白森森的骨爪逆著氣浪襲來的方向猛探向黑暗之中,頓時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在死寂中響起。一個高大渾身包裹在黑色重甲的男子從黑暗中衝去,雖然他的手被骨爪從抓住,但他卻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硬生生的將其撞向了走廊的一側牆壁。
“轟——”大教堂仿佛遭受了一場地震般,雖然沒有崩塌,但這劇烈的撞擊依然讓房間傳來一陣結構受創的響聲。
灰色的塵埃在昏暗光線中散漫著,血色的光芒逐漸在塵埃下漫射而出。這個邪惡的存在依然站立在這裏,隻是原本包裹在身上的黑色長袍在這這陣劇烈的衝撞中支離破碎,露出那仿佛是用白玉打造的骨軀。
白玉,散發著不朽氣息的骨體並沒有受到什麼的創傷,雙臂就像是支撐天地的天柱般死死地抵著那個從黑暗中忽然衝向自己的黑騎士。
“猶太?你還是像當年那樣,或者你以為就憑借著上古聖徒之一的他,”白玉骨爪在那不朽的光芒下竟深深嵌入當初蘇宣在心靈力量下都不曾留下傷痕的黑甲中。“就可以彌補我們之間的距離嗎?”
“我從沒有這樣想起,一千年前便是如此”
一枚仿佛是一切源頭的,散發著無盡光芒的十字架在昏暗之中顯現,猶太的身影逐漸淡去,白玉頭骨之中那熊熊燃燒的靈魂之火仿佛在這光芒之中感到了危險的臨近,猛得收縮在頭骨的中央……
一道蒼白的光柱從地平線上升起,直衝天際,而在那道光柱的不遠之處,一位看上去就像是凡世間一名普通人的中年男人仰首望向那光柱。“指定封印?真是不讓人安心的小子!”隨後看向了自己的指尖,一顆橢圓的露珠在光芒中泛起斑斕的色彩,但他的瞳孔之中卻顯現出一盤象棋,而在“帥”棋的一旁,一名少年半跪在地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