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深半寸的刀斧劈砍的痕跡出現在他的麵前,這些痕跡很多,很雜亂,幾乎布滿前方的道路。無論是冰冷的地麵上,還是兩側的牆壁及頂部的浮雕上,都深深印刻著這些戰鬥的痕跡。而且這些痕跡上殘留的硫磺氣味和新鮮的鮮血味,便讓他明白,這些痕跡並不是古堡過去的千年中所能留下的,恐怕也隻有那支闖入這裏的隊伍才能留下如此新鮮的痕跡。
“看來,他們並不是一帆風順啊!”
李 克斯特,這位在曆史上留下重要一筆的血腥夫人,又怎麼會這樣容易讓別人潛入這裏,揭示自己的秘密呢……
雙目閉起,靜靜地站在原地,一陣無形的心靈波動以他為中心向四處擴散開,頓時,一副如同地獄般殘忍的景象在腦海中呈現。
粘稠的鮮血在地麵磚石的縫隙中緩緩流淌,地麵到處都是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無法辨認麵貌的殘屍。幾隻不知道是被血染紅的,還是本身就是血紅色的,大小模樣與老鼠相似的齧齒動物蹲坐在屍體的旁邊,啃食著已經有些腐爛的血肉,鋒利的牙齒咬在白森森的骨骼上嘎吱作響……
感知了大概十幾分鍾,在發現前麵隻有一些殘碎的屍體和食腐動物後,蘇宣猛地睜開了雙眼,收斂起已經覆蓋了整條通道的心靈感知,整個身體閃電般的一躍數十丈,向那個腦海中的地獄之處前進。
他的氣勢雖已經內斂,在凡世間的那些苦修士的眼中與常人相差無幾,毫無半點修為,但他急速前進產生的動靜在這些動物的耳中,卻如同黃鍾大呂般,在他還未到之前便以逃散的無影無蹤。
“咯吱——”硬質的皮鞋底麵在踩踏下,在這被鮮血覆蓋的地麵上咯吱作響,每經過一具殘屍時,他必會停下自己的腳步,俯下身,親手檢測這些人的死因。,
這些人骨骼致密,雖然比不上迷宮那些神魔般強者們遺留下骸骨那般潔白如玉、堅硬如鐵,但在巫師這種對肉體不加看重的職業中,卻可排在強者行列中。但而今這些在巫師界有著一定名氣的家夥,卻在這裏被人殺死,甚至對手都無法傷及分毫,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看著地麵上這些殘肢斷臂,蘇宣慢慢有些明悟,他完全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情景。這支由遊離巫師中精英組成的隊伍,在密道地圖的指引下,他們毫發無傷的穿過了古堡中的機關,躲避那些侍從的巡視,順利的來到了這條密道中。但當他們即將到達最終目的地時,卻在這裏遭受到了截殺,被盡屠戮在這個死寂的通道中。
沿著粘稠的血跡,他來到一扇緊閉的石門前。這扇石門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幽暗神秘,讓他不由得伸出手指在石門粗糙的表麵上觸摸著,在石門的右側找到一處凹陷。指尖微微探入其中,感到一絲粘稠,那是血的印記……
“真是麻煩了,看來隻能硬闖了……”
這扇石門與周圍牆壁的材料並不相同,通體是用靈魂棱柱,也就是魂石所構築而成,堅硬似鐵,在魂石內積聚的怨氣作用下,重達千斤,非凡人之身不可撼動。但這在蘇宣眼中也隻不是麻煩而起,隻見他彎下腰,將手指深深嵌入石門與地麵的縫隙中。緊接著在一聲怒吼中,全身的衣物都被膨脹的肌肉所撐起,整個人就如同佛門典籍中所描述的大力金剛般,怒發衝冠,威而不發。
身體微彎,力從腰部至手臂傳入指尖,在心靈力量對常理的侵蝕作用下,他竟在沒有鑰匙情況下,將這石門硬生生的舉起來。在一聲刺耳的摩擦聲中,將石門卡在了頭頂上空的兩側牆壁中。
走進這被石門所封閉的房間裏,他見到了那支隊伍的殘餘隊員,但很可惜,他似乎來晚了一步。這些人和門外的那些人一樣,都已慘遭毒手。但與門外的那些不同的是,這些人死狀雖沒有那般血腥,但卻顯露出詭異的氣氛。
沒有鮮血,空氣中沒有任何,哪怕是細微的血腥氣味。他們表情安詳,手中緊握著世間罕見的神材,如同一具具幹屍般圍繞著猶如祭台般的中央台階,像古時臣子對君王跪拜般,彎曲著已經褶皺幹枯的肢體,伏倒在冰冷的地麵上膜拜著……
“這是……”
正當他要走向祭台的時候,突然一隻如同枯木的手從背後伸出,抓住了他正在向前邁的右腳……
要考試了,幽禁要上戰場了,在這裏想向大家請幾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