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開始了沒?"

"還沒呢,現在才11月啊。"同桌溫柔的笑著說。

果然還在殘酷的現實裏.....丁醜沮喪的打起了瞌睡。

丁醜的同桌叫陳帥,人如其名,長得很帥很帥。

而丁醜,其實並不醜,隻是因為生於醜時,不過最近他火氣比較大,所以臉往名字那裏靠攏了一點點...

舉起鏡子,裏麵那個豬八戒一臉青春印記,顆顆是小王子的活火山。

我擠!我擠!我擠死你們!!!丁醜叉起食指展開戰痘大行動。

"你這樣擠法,遲早一臉坑坑,嗬嗬。"陳帥在一邊溫柔的笑。

"哼!我才不在乎!"那是假的,丁醜臉色白了一下,痘痘是雪裏紅梅一朵朵。

丁醜小時候患過小兒多動症,現在還有點後遺症,手指還是不聽話的直往臉上竄。

"隻準動這顆,其他的別碰!"陳帥拿圓珠筆圈住他額角處最偏僻的一顆痘。

"要你管...."丁醜抱怨著,手指乖乖的移了位。

"嗯,還有,指甲很毒的,會感染細菌。"陳帥說著,拉過丁醜的雙手喀嚓喀嚓,狗啃似的指甲被剪得整整齊齊。

"要你管....."丁醜的臉一點點的紅。

一個月後,丁醜的臉恢複了戰前狀態,遠看是剝殼的白蛋,近看是半熟的煎蛋。

唯獨額角的自由擠痘區那裏多了顆淡淡的痣。

"那是我的功勞,這顆痣歸我了!"陳帥在丁醜額上親了一下。

oh~我的初吻....哦,應該是初次被吻.......

丁醜一個人跑到外麵坐了大半夜,然後一聲不吭的回宿舍睡下,因為一直跟在身後的那個人剛才打了幾個噴嚏。

"你到底搞什麼啊?!"丁醜怒氣衝衝,揪著陳帥的衣領一把推在門上。

"很明顯,我喜歡你。"陳帥溫柔的微微笑,他總是在溫柔的微微笑。

是很明顯,明顯得丁醜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知情的人。

聖誕的舞會,班內的一對對翩翩起舞,丁醜和陳帥是唯一的男男組合。

後來,大家開始跳圓舞,對對男女換來換去,丁醜和陳帥還是那對唯一。

丁醜氣不過,甩開陳帥的手跑到一個女生身邊:"喂,我想請你跳舞!"

"...."女生茫然望著丁醜,仿佛他說了聽不懂的火星語言。

"!!!"男朋友圍了過來,老鷹抱小雞似的護住自己女朋友。

"嗬嗬,不好意思!"陳帥走過來搭住丁醜肩膀對大家歉意的笑,

像個闖禍小孩的家長,就差一句:"我們家阿醜不懂事。"了。

這是一個陰謀!丁醜發誓。

陰謀還在繼續。

白色恐怖的期末考,男女朋友一對對,對完選擇題答案又對論述題。

丁醜望陳帥一眼,回頭對著自己的處男試卷咬筆頭。

陳帥望丁醜一眼,拉過他的試卷填填寫寫。

丁醜內心掙紮了一下,繼續咬筆頭,臉一滴滴的紅。

監考的統計大嬸在講台上望了他倆一眼,內心掙紮一下,低頭繼續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