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早晨,陳栩推開門,屋外已等候了五六個人,最先一個中年男子身材高挑而瘦削,原本還算清秀的麵容滿是疲憊。
“龔誠,怎麼回事?”陳栩目光一掃,注意到龔誠身後的曹逐流綁著一隻胳膊,臉上帶傷,還有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一隻袖管空蕩蕩的,隨著晨風飄拂。
“少爺!”龔誠一躬身,臉上有苦澀之意,說道:“我等無能,靈田那邊被劫了!李護衛長被斷了胳膊,曹護衛長他們受傷!”
“進來,慢慢說!”陳栩心中微微一沉,心中已有猜測,轉身進了房中。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也不必著急。
“少爺,我等無能,請少爺恕罪!”一進門之後,龔誠猛地跪下,麵帶慚愧之色。他這一動作,他身後的曹逐流等人也不好再站著,都紛紛跪下。
“起來吧!”陳栩皺了皺眉,神識猛地一散,化作一股威壓彌漫整個房間,他如今是築基期的修士,對於這位家族的護衛長而言,已是絕對的高高在上了。
想當初,顧名真是陳家唯一的築基期修士,包括陳栩在內的五人一齊圍攻都差點飲恨,由此可見築基期比起練氣期而言,實在是天壤之別。
陳栩神識一放,龔誠等人身軀猛震,他們雖然已有所預料,但沒想到居然真是如此,這位他們當初完全不放在心中的小少爺,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居然已達到了築基期的程度了,將他們這些在陳家呆了十幾年乃至二十幾年的護衛長都通通拋在了後邊。
難以想象,以不到兩年的時間從練氣一重衝到築基期,這樣的修行程度,稱為天才一點也不過分!
在陳栩的神識威壓之下,幾人起身來,神色變得無比複雜。
這幾名護衛長之中,有已經萌生退意的人,此刻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何家?”陳栩問道。
“是的!”龔誠點了點頭,“自當初少爺斬殺了顧名真開始,何家就開始欺淩我們。少爺後來殺了何東奇的兒子,何家就開始變本加厲。因為有宗正寺的人守著我們陳家本宅,何家不敢再這裏挑事。就找我們靈田那邊的麻煩,試圖吞並我們的靈田!”
靈田是一個家族的根基所在,陳家之所以遭人覬覦,其原因也正在於那千畝靈田。靈田上千畝,其數量已經很不少了,就算是青江城一般的二流世家,都沒有這麼多的靈田,更何況許多的世家,甚至連一畝靈田都沒有。
所以,即使是有宗正寺的保護,這些靈田還是會遭到其他世家的蠶食,何家早有覬覦之心,這數年間都在不間斷的蠶食,其吞沒的數量已經相當可觀。
而自一年多之前,陳栩在陰煞穀斬殺了何東奇的大兒子之後,何家對陳栩恨之入骨,更是加快了蠶食的腳步。
以前顧名真掌管著陳家的靈田之時,他雖然私吞靈田的出產,但此人心機和手段都有,何家和其他一些世家倒沒有太過明目張膽,顧名真被陳栩鏟除之後,龔誠等人沒有那樣的實力和手段,陳家在靈田這方麵的保護反而更加不利起來。
宗正寺雖然守護著陳家,但並不會去管靈田那邊的事情,這使得陳家在靈田那邊更是有心無力,龔誠等人和何家起了許多次衝突,都吃了不小的虧,而最近的一次就在半個月之前,那一次何家下了狠手,身為陳家護衛長的莫一刀斷了一臂,戰死的護衛多達七人,曹逐流等人也受了不輕的傷。
原本衝突不止於如此激烈,隻不過這一次何家把貪婪放在了陳家出產的靈穀之上,等於要將陳家今年的收獲一起奪走了,完全不勞而獲,等於讓陳家今年在靈田那邊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費。
“欺人太甚!”以陳栩沉著的心性,此刻也不由怒氣衝天,何家之所以沒有打上門來滅掉陳家,隻怕是因為宗正寺派人守著的原因,在自己在外修行曆練的一年多時間裏,家族的狀況卻是已經到了如此不堪的程度了!
“少爺!”龔誠等人看著陳栩,眼中精光湛湛。他們之中倒有半數以上原本有了退出陳家之意,但此刻意識到陳栩已經到了築基期,心中希望再次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