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羊原名楊陽,是上一任仙流派掌門的管事,管著仙流派的所有日常開銷支出,也是忠心耿耿的,這老掌門仙逝之後他便留下來幫著司馬卉繼續做他的大總管。
旁邊二人看著這場麵有些錯愕了,這還真是稀奇了竟然就這麼抓到一個熟人。
葉紅衣扶起老羊,心裏不禁念起這個為了仙流派耗費了一生的老人的點點滴滴,自己小時候離開仙流派之前這個老羊是一有空就會陪自己玩耍,而自己也是叫他老羊,他卻是也不惱,隻是開心地笑。
“我娘呢?”葉紅衣問道。
老羊歎一口氣:“夫人也已經遭了那畜生的毒手被困在了囚室之中。”
“憑司馬卉的武功和心思怎麼會中了這蕭仁的暗算?”葉紅衣有些揶揄地問道。
旁邊二人立馬不語,自然已經從方才的一番寒暄中知道了這葉紅衣可是仙流派掌門司馬卉的女兒,可是看她這語氣顯然是沒認這個爹,二人知道還是乖乖地待在一旁為妙。
老羊看一眼葉紅衣,終是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他自然深知這一家子之間的恩怨,可是卻不想葉紅衣竟然恨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如此地步。
“這蕭仁著實是深謀遠慮啊,當年掌門取了二夫人之後大夫人便和小姐憤然離去,卻不想這二夫人竟然和蕭仁密謀了一出毒計,用了十年的時間由二夫人在掌門的飯菜中下毒。”老羊眼中滿是痛惜,想當年自己也是極力反對這樁婚事的,可是司馬卉非要生個兒子來繼承他的天下無雙訣,說是女兒家是不可能練得此功的。
葉紅衣殘忍一笑:“自作孽,那個狐狸精果然是沒安好心。”
“小姐,掌門已經知道錯了,這半年他日日在那囚室之中反思,小姐你就原諒掌門吧。”這一家子不合,老羊怎麼可能會心裏好過?
葉紅衣看著老羊,聲音有些激動:“老羊,你也是知道的,當年他因為姐姐是九世孤獨命格便把她狠心丟棄了,那是冬天一個孩子怎麼受得了?什麼會禍及家人,什麼狗屁說法,我隻知道那是我姐姐,是我的親姐姐。”
身旁二人聽得一驚。
雲風低聲說道:“想不到這司馬掌門竟然如此狠心,因為自己的女兒的命格便把她給丟棄了,還是在冬天。”
李九流也是有些不齒:“看來果然是報應來啦。”
老羊無法辯駁,因為這是事實:“小姐,掌門當年確實有錯,可是那也是因為擔心你和夫人那,他怕大小姐的命格會傷害到你和夫人。”
葉紅衣忽而眼神淩厲,看得老羊一陣哆嗦:“老羊,紅衣再不是當年那個和你撒嬌的小姑娘了,很多事情我是知道了的,司馬卉當年那樣做最大的擔心是害怕姐姐的九世孤獨命格會殃及這仙流派,嗬嗬,果然是義薄雲天的司馬掌門,誰不敬仰?”
老羊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不過,這一次我會救他,從此以後我和司馬卉再無瓜葛,我救他一命就等於還了他的生育之恩。”葉紅衣冷冷地說道,仿佛在做著一筆交易。
“你們啊,果然是一樣的倔強,當年我也勸過,可司馬卉這小兔崽子就是不聽,唉,我也不管了,這事情得他自己解決。”老羊無奈地搖搖頭,這仙流派能這麼叫司馬卉的也就他老羊一個了,這司馬卉,蕭仁自小也算是老羊帶大的,這也是老羊沒有被蕭仁太過為難的原因。
葉紅衣許是覺得方才自己太過激動了,這時候連忙緩下了口氣,道:“老羊,紅衣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想那司馬卉後來又因為娘不肯答應再生育便取了那個狐狸精凰月兒回來,嘿嘿,我葉紅衣今日回來便是也讓他看看我葉紅衣身為女兒身到底會不會天下無雙訣。”
老羊一驚:“小姐你當真學會了天下無雙訣?”
葉紅衣輕蔑一笑:“哼,我十幾年如一日的苦練天下無雙訣,自然是略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