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見父親已上工去了,張奇偷偷地起身來到院中,看到院中陽光明媚,又聽得遠處唐家堡練武場內的“嗬嗬”聲,張奇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張奇拉開架勢,本想把偷看的烈火掌打一遍,不料剛起勢,就覺得腑內一陣劇痛,感到一股熱流,一股寒流在體內亂穿,熱流過處,仿佛要找了火,寒流過處仿佛又要結了冰。張奇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身體一會火紅,一會結出又一片冰霜。忍受著萬般的痛楚,張奇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也不知過了多長時候,張奇漸漸安靜下來,睜開眼的時候已是月上枝頭了。張奇起身,活動活動了筋骨,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體內似乎隱隱的有一股氣流在流動。“煉氣一層?”張奇心下驚喜道,“怎麼會,自己偷學烈火掌八年了,也沒有練出真氣,怎會突然就有了呢?而且還達到了煉氣一層的境界。”張奇抓抓了腦袋,最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去問練武場的師傅,恐怕自己還沒有這個資格吧。而且若是被那唐林知道了,免不了又會被唐林那小子揍一頓吧。其實,這次張奇受傷倒真是因禍得福了,成為煉氣的武者,這可是好多人一生的夢想,特別是像張奇這樣的普通人。現在張奇竟然莫名其妙地達到了,又怎麼能不令他感到高興呢。
在這九州裏,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練武不煉氣,到老沒意義。”這句話說的意思就是煉氣對於練武很重要,練武時若是沒有真氣,那隻會是花拳繡腿,根本就不會有殺傷力,那練武也就沒有了意義。
煉氣,現在在九州裏流傳最廣的就是技流,技流就是武者通過對武技的修煉,也就是招式的修煉而達到煉氣的目的的一種方法。至於其他的煉氣方法大多都已經失傳了,即便是有,那一般也是藏匿於某個世家大族。當然,技流的修煉可不僅僅隻是練招式,這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呼吸,不同的招式必須要配合不同的呼吸方式才能達到煉氣的目的。唐家烈火掌就是一種技流,至於張奇練了八年,都沒有氣感,原因就是他根本就不懂得修煉時的呼吸。
而現在張奇到了煉氣的境界,說起來,倒真是有點奇葩,這也注定張奇要走一條別人沒有走過的修煉之路。至於是成功還是失敗,那隻有未來才說得清楚。
父親還沒有回來,估計是還在夥房裏準備夜宵吧。為了給張奇代工,他父親就要忙整整的一天,一般隻有到了宵夜以後才有時間回來休息。這個工作量是很大的。張奇決定去看看父親,或許還能幫上忙呢。小的時候,張奇就經常跟著父親到夥房裏去,父親總是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給他塞東西吃,每回想起這些,張奇的心裏就感到一陣溫馨,不知不覺張奇就出了偏院到了大院,經過後園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裏麵有一男一女的講話聲,張奇本不想偷聽別人的談話,可一個聲音卻吸引了他。
“界牌,真的在你們家嗎?”那男的道。“界牌?”張奇心道,“什麼是界牌呢?怎麼這男的也提到呢?”
“我也不知道,父親的事我不清楚,父親一向不讓我參與江湖上的事,表哥,你問這個做什麼?”那女的道。聲音婉轉動聽,聽得張奇心頭一跳,心道:“這女的應該是堡主的女兒了,想不到堡主女兒的聲音這樣好聽”。張奇本是放細了呼吸偷聽的,可聽到這聲音不禁呼了一口大氣,頓時被那男的聽到。
“誰?”說話間那男的飛身一掌向張奇拍來。
張奇那裏能夠抵擋,一掌就被劈飛了,隻覺得一股螺旋勁從頭頂百彙穴瞬間鑽入身體,攪地內腑一陣疼痛,張口便噴出了一道血劍,頓時昏了過去。“表哥,是什麼人?”那女子問道。“咦,好像是你唐家堡的下人,你看這衣服。”那俊秀男子道。那女子走過來一看,發現是一個瘦弱少年,看那年紀應該和自己相若,頓起了憐憫之心,皺眉道:“表哥,你出手太重了。他隻不過是一個路過的雜役而已。”那男的好像是生怕那女的生氣似的,忙道:“我也不知道是堡裏的雜役呀,我還以為是潛入的奸細呢,所以就出手稍微重了點。”那女的俯下身子仔細的檢查傷者的傷勢,手法熟練。顯然是頗懂醫術,道:“脈象淩亂,但還有呼吸,應該還有的救,快,表哥,幫忙把他扶到我的屋裏去。”那男的道:“不好吧,表妹,這一個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的。不如我叫人把他送到萬春堂吧。”那女的聽到這話顯得很是不悅,沒有說話,扶起張奇踉踉蹌蹌地就向後院深處行去。那男的見狀又假惺惺地跑過去,幫忙將張奇架了起來。
“表妹,表妹”那男的一邊走一邊叫道。女的就是不理,後院侍衛們看到一向和藹的大小姐臉上掛霜,都紛紛避讓,不敢搭話。一路行去直到一處小院方且停下,那女的道:“表哥,你先回去吧,”說罷,也不等那男的回答,就關了門子。那男的立在屋外,臉色頓時變得猙獰,淫邪,自語道:“表妹,總有一天我秦少白會把你弄到手的。哼哼”又心道:“這小子真是命大,受了我一記螺旋真氣,竟然還沒死。其實若是其他人,受了這螺旋真氣,早就被絞爛了內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