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見Louis,可是事到臨頭他又變卦了,甚至弄傷了自己。
“你以為真正關心你愛你的人,會在乎你的身體是由什麼組成的嗎?對於他們來講,隻要你存在就是最大的安慰。”
“我的女朋友已經嫁給了其他人,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我的父母遠在千裏之外……還有誰是關心一個機器人的人?”
“我。我關心你塞巴斯蒂安。”
也許是我的那番話起了作用,也許是我們被常久訓練出的超強心理跟適應能力起了作用,凱爾後來走出了那扇門,開始在整間房子裏活動了,隻是無論我怎麼哄勸他都不肯出門。
不肯出門就不出門吧,家裏其實什麼都有,為了他的複活我實在是準備了太久太久……
我開始漸漸增加外出的時間,公司的事其實挺多的,為了照顧他我盡量把所有能在家裏做的工作放在家裏做,可就算是這樣,仍然有些事必須回公司處理。
由此我也發現了凱爾對我的依賴,盡管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我出門時他的目光裏明顯帶著擔心,而我回來時他就會顯得特別的有活力。
“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公司?”有天晚飯時,我試探性的說道。
“我討厭經商。”凱爾皺了皺眉頭。
“不是要你做什麼……就是跟我一起出去見見人透透氣……”
“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凱爾起得很早,天不亮到我的房間把我從床上推了起來,我沒有鎖門,對他我不設防。
“起床……起床懶鬼!”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西裝筆挺的凱爾。
“你怎麼穿成這樣?”
“你不是說今天帶我去上班嗎?”
“可這也太早了吧……”我打了個嗬欠……“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話一出門我就發現我失言了。
“這身體每天用六個小時充電。”
這身體嗎?至少不是機器人……
我們到公司時,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跟他,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老板要帶著機器人來上班……幸好他們沒有問出口,否則我非要大裁員不可。
我處理公事時凱爾很安靜,他似乎意識到了人們目光裏的含義……“對不起,他們不了解情況。”
“我覺得不了解的人是你。”凱爾說道,他抬頭望望天……
“樓下有一定不錯的餐廳,處理完這邊的事之後我請你吃飯。”
“你忘了我已經不需要吃飯了嗎?”
凱爾說得對,最不了解情況的是我……我總是把他當成過去的凱爾,而他……已經變了……不隻是他要適應,我也要適應。
“不過我可以陪你吃。”凱爾笑了笑……
他笑的時候眼睛裏不再有星星滑落,可是還是很漂亮……為了這笑容,我可以出賣靈魂給撒旦,但我無法承受他的痛恨跟鄙視……所以……無論是撒旦還是上帝,無論是東方的神還是西方的神,請祝福我不要讓凱爾發現真像。
“說到吃飯……”凱爾悠哉地拿起一本雜誌翻看,“你不覺得你胖了嗎?”
胖??因為停上了高強度的訓練,我又沒什麼時間鍛煉身體,所以……我的褲子比原來大了兩碼……“我胖了很多嗎?”
“胖得我當時醒來時差點兒不敢認了。”
“天……”他有心情調侃……說明他的心情還不錯,對於他對我身材的評價,我隻能這樣自嘲。
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知道自己麵前擺的食物是什麼,甚至記得它的味道,可是放到嘴裏時卻嚐不到絲毫的味道,我應該覺得更奇妙的是我居然“能吃”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