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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蹲在衝霄樓第五層的第二個轉角進去的第一個大廳的窗台上,轉動匕首鉤掉兩根發絲一般粗細的絲線,用刀支著紅木雕花的窗,探了半個身子進去,黑漆漆的不辨桌椅箱櫃。暗淡的月光隻能照見廳內模糊的有著繁複花紋的毯子一角。
正皺著眉苦苦$
“白福。”
“……”
“白福!!”
白福一嚇,醒了,頭一抬當下狠狠撞上門框,慘呼一聲,抱著腦袋趕忙顛顛地跑來:“五少爺怎麼了?”
“這東西哪來的?”白玉堂揚揚手裏的竹枕,一雙眼冷冷的。
“五少爺,這個不是您拿回來的三寶嗎?今個兒您喝酒回來,說要看看這破爛寶在哪兒,就枕著睡了……”白福湊上來看:“莫非有什麼不對?”
“沒事,叫幾個下人去我屋裏去把東西收拾了。”白玉堂想了想,問:“這枕頭我睡了多久?”
“也就一盞茶的時間。”白福恭敬回答順帶瞄了幾眼枕頭。“你回去吧,有事我會叫人喊你。”
白玉堂轉身回了屋,一關門,靠著門怔怔地發呆,莫非竟然是這個枕頭……
開封三寶:古今盆、陰陽鏡、遊仙枕。白玉堂環視屋子,在牆角看到個黃色綢布的包裹,過去拆開來看看,果然是一個滿是灰塵的鏡子和一個暗色破舊銅盆。再看手裏的枕頭,深吸一口氣,得出一個答案:此時自己年方十八,月前盜了三寶回到陷空島,然後關了來找他的這隻貓兒,之後又出去喝了些酒,回來後用了這個枕頭,結果,夢盡了今生。
呆立了半晌,苦笑一下,現在也隻得一個辦法,白玉堂走到床邊,攬著展昭的肩將他稍微托起,然後把遊仙枕放好,讓展昭枕著。貓兒,你千萬要想起來,我們那些年曾經的相知相慕……相許。
白玉堂看看窗外,日頭稍稍偏西,自己睡了一盞茶的時候,要計算著過些時間把展昭叫起來,不然沒準能夢到來世去,天曉得展昭來世裏,還有沒有他白玉堂。
閑著無事,就去櫃子裏翻找,不知道展昭醒來喜歡穿什麼衣服,至少他死前那貓兒是喜歡藍色青色這些低調的顏色的,索性裏衣外衣都把不同顏色不同質料的拿出一件,在椅子上堆起一個錦緞小山,再將椅子搬到床旁邊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再揀一雙軟底靴子放在床下。
算算時辰,都夠活到七老八十了,湊到床邊看看,一點動靜都沒有,猶豫……如果沒醒就把展昭叫起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想了又想還是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