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謂的仗,我自然會給你個滿意的解釋。”
狄青定定看了他一下,道:“好。”
沒有暗號,沒有約定,兩人一齊撤手,打馬回營。
耶律標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目送狄青帶領將士們離開,隨後撥轉馬頭,往自家營裏去。
到了軍營,簡單地總結了幾句,估計傷的傷累的累也沒人願意聽他多說,幹脆就讓他們解散了。耶律標意義不明地掃視了一圈,不見有人過來聒噪,才滿意地準備回去將帳。
將帳門口筆直地站著兩個守衛的士兵,其中一個臉在陰影裏,看上去顯得不甚真實。耶律標滿意地瞟了他們一眼,低頭鑽進將帳,在中央那塊羊毛毯上輕輕踩了幾下,這才放下心來,坐到桌後,準備研究點什麼。
也許是太投入,耶律標甚至沒有感覺到光線暗了下來有什麼不對——他還以為是燈油燃盡了。直到兩個人影詭異地出現,他才猛然抬頭。
當然已經來不及了,畫影已經指到了他的心口。耶律標看著士兵打扮、帶著傷痕卻明顯精神不錯的白玉堂,竟沒有一絲詫異。倒是目光落到旁邊的展昭身上時,微微頓了一頓。
“你不覺得奇怪?”白玉溜達0電子書 堂揚起一邊眉毛。
耶律標不屑於他的問題:“我既未傷你筋骨,又未限你功力,有什麼好奇怪?”
白玉堂頓時有一種挫敗感以及被欺騙了的羞辱感,惱怒之下手往前一伸,劍尖刺入耶律標胸口三分,隻因知道此人還不能殺,這才沒有刺得更深。展昭取出那份空白聖旨,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次耶律標不僅沒有詫異,反而有點興奮:“你們還真的找著它了啊?不錯不錯,不愧是當世之傑。”
這話展昭和白玉堂怎麼聽怎麼別扭,然而耶律標異常的舉動實在是讓他們必須靜下心來。難道一開始就掌握在他手中嗎?這也太丟大宋朝的人了。
“問話是可以,能不能先把這玩意拿開?”耶律標指指畫影鋒利的劍刃,略帶無奈地開口。
白玉堂乜斜了眼,點頭:“行。貓兒,把那玩意拿過來。”
他指的是將帳角落柱子上纏繞的繩子。展昭依言而行。白玉堂接過繩子,毫不客氣地把耶律標綁了起來,拍拍手,道:“說吧。”
耶律標苦笑,望了眼展昭:“我等你很久了。”
展昭忽然嘴角一挑,那一瞬帶上了少有的和白玉堂一般的魅:“等我?莫如說,是等這個離開的機會很久了吧?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想來不過是和國君的某些爭執罷了。動機我不在乎,不過,你想借此逃離遼國的目的,我卻看得很清楚。”
耶律標這次才真的有些傻了:“你……很清楚?”
展昭好整以暇地坐下來溜達0電子書 :“從我知道玉堂身陷你手卻並未真正失去自由時,我就開始懷疑你的目的。能夠讓玉堂被擒,需要何等手段,怎麼會在這種問題上疏忽?玉堂說他要將計就計,用以策反你,可惜他卻仍在你的計裏。我見過玉堂之後,回去問了狄青,他說玉堂定然是發現了你有反遼的可能性。要是真有這種可能性,你固然不會暴露在自己的將士麵前,更不會暴露在俘虜麵前吧?(白玉堂狠狠踩了他一腳,他雖痛,卻隻是稍微扭曲了下笑容)所以,你不過是故意讓玉堂發現,從而讓他自願留在這裏。這樣,才會引我到來。你的本事,遼國君主應該是清楚的,大概隻有我和玉堂都在,你的‘回不去’才不會引起他的懷疑。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