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芥抬頭瞪吳天。
“你詐我？”
“我猜出來一點，不確定。”吳天看著喬芥，“你怎麼會喜歡他？”
“不喜歡，”喬芥看著吳天，咬牙切齒，“不是那種喜歡。”
“哦。”吳天點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他和喬心語現在的關係？”吳天又開始扔炸彈。
喬芥臉白了。
情緒急劇起伏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她聽見風聲忽然加大，心跳聲一下下響起。
不行，心髒太重了。
她抬起步試圖離開，可是吳天把她拽住了。
“你知道嗎？”他不依不饒。
太過分了。
喬芥攥緊了拳頭。
“我不確定。”
她接著補充道：“我以為……我以為他們就是很好的朋友。”
他們明明不熟悉啊？他們是怎麼認識的？而且吳湛比喬心語大好幾歲吧，喬心語這不才讀高二，怎麼會……
喬芥現在腦子特別亂，她希望現在能自己一個人待著，但很明顯吳天並不希望。
“你哭了。”吳天拽著喬芥，看著她臉上的眼淚。
不行，現在的程度還不夠。
“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嗎？是吳湛親口告訴我的。”他決定繼續添點料。
果然，喬芥的眼淚更多了。
“還是他追的喬心語呢。”
他繼續瞄著喬芥的臉色。
喬芥突然繃不住了。
眼淚往下流，心髒沉得她喘不過去。
深呼吸，深呼吸……她耳邊恍惚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就像往常一樣，深呼吸就好了。
她照做了，可是情緒還是將她淹沒。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特別想，特別想賴在這裏不走了。
這樣一直待在這裏，站在這裏。
她倚著牆，沒忍住哭出了聲。
“吳天，”她嗚咽著，“對不起。”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也沒有什麼對不起別人的。”
喬芥隻是搖頭。
眼淚越來越多，她攥緊了吳天的手腕，好像這樣就能夠幫到她。
“喬喬，你知道嗎，你現在哭得好慘。我都不忍心說接下來的話了。可是我還是要說。”
吳天看著喬芥，他眼裏閃著淚光，他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東西，實在是不敢相信。
“喬喬，你可能忘記了，你當做小號的那個郵箱賬號，是我幫你申請的。”
喬喬猛地抬頭看向吳天。
她的臉上還有淚痕，眼睛裏明明是恐懼和緊張，但心中卻是解脫。
你看到了？
她應該這麼問的，可是她試著動嘴唇，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吳天這種表現，怎麼可能沒看到呢。
“喬喬。”
“喬喬。”
吳天抬手幫喬喬拭去臉頰上掛著的眼淚。
“喬喬，吳湛和喬心語沒有在一起，我是騙你的。”他對著喬芥眨眨眼，似乎這樣就可以讓喬芥輕鬆一點。
可是喬芥還是表情木木地看著他。
“所以，你也告訴我吧，你說吧，”吳天的聲音也染上了淚水，“你快說，對我說郵箱裏的遺書也是假的，好不好？”
“喬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