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第五章 離別(1 / 2)

今年的雪下的特別早,也下的特別大。

僅一夜之間,屋外便是寒風徹骨,雪深近半尺。

小豆子睜開眼後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又從櫃子裏取出幾件以往穿過的衣服壓在了單薄的被子上。

窮人的冬天最是難熬,就像富人不喜歡夏天一樣。

看了看還在夢囈的少年,小豆子給少年準備好吃的後,自己便帶上幾個地瓜和一頂鬥笠走出屋外,消失在了風雪中,天氣再壞,地主那裏也是需要幹活的,否則就沒吃的。

少年醒後睜開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屋頂看,思緒亂作一團,昨夜的夢境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困擾,以前的他可不會想這麼多,隻是這段時間下來,與小豆子經曆了這麼多事情,讓他對周圍的一切產生了一種想法。

“那個老爺爺是誰,那個在我耳邊說話的人又是誰,他們都好像我娘親啊,像我娘親還在的時候一樣溫暖。”看著壓在身上的單薄被褥,還有一看就很破舊的衣服,少年喃喃自語。

以往的這個時候,蘇生母子倆都會尋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度過冬季,直到來年開春後,母子倆才會繼續上路南移。

午時,小豆子將幾個烤熟了的地瓜擺到蘇生麵前,兩人就這樣笑眯眯的吃起了地瓜。

少年蘇生看了一眼略微失落的小豆子,咬了一口地瓜問到“地主今天沒給你飯吃?”

小豆子指了指地瓜“今天中午就此地瓜啊。”

少年扭頭看了一眼屋外的大雪“地瓜是你早上帶出去的,別以為我睡著了就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小豆子眼看謊言被拆穿後吐了吐舌頭,大冬天的紅了臉。

少年吃完最後一口地瓜,打開房門衝了出去“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少年衝出房門後,在雪地裏飛奔,每一棵樹的樹枝都是他速度更快一步的“踏腳石”。

一口氣朝著房子相反的方向跑出去數裏地,找到一顆很高又沒有樹葉的書竄了上去,少年記得以往冬季下雪時,他娘親是如何教他在野外捕獵的。

少年蹲坐在粗大的樹枝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俯視著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

回到小豆子的住所時,蘇生手上拎著一隻雪兔和一隻死去的狐狸。

看著小豆子滿臉崇拜的表情,少年蘇生開心的笑了。

兩人將兔子烤吃了以後,少年又跳到了門口那顆大樹上,目光朝南望去。

小豆子也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去,可除了一片雪白之外什麼都沒有,小豆子不禁問道“我看你每天都會朝著南方看去,你要去南方嗎?”

少年蘇生點點頭“我娘親讓我去南方找我爹爹,說他的右眼眉梢上有顆痣,見到了讓我喊她一聲老魚幹。”

小豆子神情略微失落,隨後歎息道“聽說南邊還在打仗呢,而且那邊山賊也不少,我聽村裏的大人說有人看到了騎馬的山賊,好在沒被發現,否則是會死人的,你要去南方的話,不如繞開這片山林?”

少年蘇生撓了撓頭,低頭看了一眼小豆子“如果繞開的話那得繞很久才能到了,而且說不定我繞開的路上也有山賊呢,況且我也不想繞開,如果那些山賊想要殺我的話,我就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