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遠的話對言誌來說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在往後的三十多年的修道生涯裏,他幾乎一直徘徊在被打和找回場子的惡性循環裏;雖然這樣的日子的確不好過,但是卻也是他努力修煉的動力所在!
其實期間言誌也難免有一個人哭的時候,在他找回場子,又被別人領著更強的師兄、師姐暴揍之後,他嘴上雖然不說,但心中其實也是很想有一個師兄師姐為自己出出氣的,但無奈他是李真遠門下唯一的徒弟!
其實茅山的道士雖然好鬥,但是卻也不會到這般恐怖的程度,言誌道士要怪也隻能怪自己當初以不光彩的手段取勝,犯了眾怒,而且對方又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小輩,之後屢屢找他麻煩的事情也就情有可原了。
到了四十歲的時候,被言誌打的人便沒有再叫自己的師兄弟過來找場子了,因為那時言誌便已經是打遍同輩無敵手的存在了,而那些挨打的人要想找人替自己出頭,就隻有師叔師父輩了,可是那些普遍都已經五六十歲的人,會拉下麵子朝一個小輩出手麼?
這個時間段的言誌心性已經發生了改變,他現在倒是不希望有什麼師兄、師姐為自己出頭,而是希望李真遠努努力,再收幾個徒弟,讓他也為身後的師妹、師弟出出頭、找找場子!
不用說,言誌道士的這個期盼是一年又一年被李真遠給打破了的,而等到他自己有徒弟之後,幾乎茅山全部的中小輩道士都知道九霄萬福宮裏有個瘋子道士叫言誌,最大的特點是護短;隻要是他的徒弟受了委屈,這瘋子便會風風火火找上你,不給個說法還真就沒完沒了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道法的修行,言誌道士的心性逐漸趨於平穩,或許由於他的身體力行,他的徒子徒孫各個抱成一團,這也是茅山開山立派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就這樣,這個小團體很少有道士敢招惹,以至於最近幾十年,他已經很少為自己的徒子徒孫大打出手了。
但是今天郝靜的到來讓他心中激動不已,終於能了卻年幼時候的“心願”了,所以現在言誌道士最希望的是有個不開眼的白癡跑過來欺負一下自己的這個師妹,然後就等他這個師兄華華麗麗的出場了……
……
我們暫且先不談言誌道士的悲催過往,先將目光投到某人單方麵期盼了五十多年的師妹身上吧……
…………
“師妹,不知道你此次來茅山是要求師父他老人家什麼事情啊?嘿嘿嘿……為兄的的本事雖然及不上他老人家半分,但是說起來也不是太過低微,說不準你那棘手的事情為兄可以辦妥呢,也就不勞駕師父他老人家了,嘿嘿嘿……”
此時的言誌道士完全沒了以往仙風道骨的模樣,整個就是一誘拐少女的怪叔叔,啊不,應該是怪爺爺才對。
“師兄,實不相瞞,我這次來茅山找師父求助,是因為我……我的男朋友身受重傷,我想盡了辦法依舊沒有治愈的法子,所以就隻好厚顏跑來求助師父了。”郝靜說話的語氣就沒有言誌道士那麼酸腐了,也難怪,說起來言誌道士的年齡都能做郝靜爺爺了,這說話的語氣難免不接地氣一點。
如今郝靜稱呼許默為“男朋友”的時候,雖然臉上不時會閃過一抹紅暈,但是眼裏的堅定卻是昭然若揭;兩人兜兜轉轉了許多事情,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卻因為郝天差點讓兩人陰陽兩隔,所以在危機化去之後,郝靜變得比誰都要重視兩人的感情,雖然心中還是會不好意思,但是她卻已經打算要讓所有人正視她和許默的感情了。
“我當是多大的事兒呢!”言誌道士滿麵紅光,看向郝靜的眼神就如同大灰狼見到小紅帽一般,“你那男朋友在什麼地方,能否讓為兄先看看?老實說為兄修習的道法頗為繁雜,對一些醫治疾病的道術也是略有研究的,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