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以許默的堅韌性子,拔出匕首所帶來的疼痛依舊讓他眼前一黑,隨即喉嚨裏發出一道痛苦不堪的吼叫。
許默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他哆嗦著雙手將匕首舉到自己的眼前,嫋嫋的白色煙霧繚繞在刀身之上,隨著腦袋裏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覺,哆哆嗦嗦站在地上的許默終於倒了下去。
而在戰圈之外的蕭啟慈,在許默被刺中的那一瞬間,便發出一道怒吼,極力向戰圈內奔跑而去,後來見許默穩住局勢,才收住步子,他明白,以他此時的狀態,加入戰鬥非但給予不了許默一絲一毫的幫助,而且甚至還有可能成為其牽絆。
終於,經過一番提心吊膽的輾轉之後,許默成功廢去格蕾絲的大半戰力,其中的艱險估計隻有他本人能夠體會,甚至隻要稍稍不慎,就會反被對方給生生耗死!
見許默取得勝利,笑容還沒爬上蕭啟慈帥氣的臉龐,就見前者無力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蕭啟慈發出一道淒厲的叫聲,忙不迭朝許默倒下的地方跑過去,直到半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一般,瞬間蝠化,輾轉回到戰圈之外,在站在戰圈之外竊竊私語的那群妖怪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肉翅上的骨刺便雙雙刺進了老虎和狐狸的脖頸,而其餘的兩個妖怪,在稍微愣神之後,不由自主發出兩道驚恐的叫聲,瞬間變成本體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了蕭啟慈。
蕭啟慈抬頭看向掛在自己肉翅的骨刺上不斷抽搐著身體的兩隻妖怪,煩躁異常的將對方丟棄在地上,隨著雙腳探出猶如老鷹一般的利爪,抓著躺在地上不斷抽搐著身體的兩隻妖怪,迅速拍打著翅膀飛回了許默身邊。
“靠!老大你可別掛啊,小爺還等著你帶我殺回去找回場子呢,你要掛了,我非鄙視死你不可!”落到許默身邊的蕭啟慈,語無倫次的說著話,恢複人形吸血鬼狀態的他,雙手猶如泄憤一般,將老虎和狐狸的四肢都給折斷了去。
蕭啟慈扶起躺在地上的許默,將老虎的脖頸放到其嘴邊,說道:“媽的,老大你快吸啊,雖然這老虎的血的確不怎麼樣,但保命要緊啊。”
聽到蕭啟慈的話,許默不置可否的將伸出嘴唇外的犬牙印在了老虎的脖頸上,如果現在他還有力氣說話的話,肯定會嘲笑一番蕭啟慈:“尼瑪,你到底是要小爺活還是要小爺死啊?你能不能告訴我,都已經掛了的人,你怎麼再次把他鄙視死?靠!”
如果此時有人能觀察得到許默背部的傷口的話,就會發現整個傷口上白色霧氣嫋繞,在傷口的邊緣處,有著淡淡的黑色血液源源不斷的彙聚過去,但是當碰到那層籠罩在傷口處的白色煙霧的時候,便猶如碰到火焰的白雪一般,瞬間就被融化、蒸發。
那些黑色血液,便是許默體內的血能了,吸血鬼變態的自愈能力也是靠體內的血能所支撐,在身體受到創傷之後,體內的血液便會轉化成血能,源源不斷向傷口靠近著,直至傷口恢複如初。
而那層嫋嫋升騰,但是卻又始終不離傷口左右的,便是銀質兵器刺傷吸血鬼之後,抑製傷口自愈的東西了,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哪怕是最博學的吸血鬼,就像是吸血鬼不能在紫外線充沛的陽光下行走,(擁有日行戒的吸血鬼除外)吸血鬼不能不靠血液過活一樣,他們將這些都理解成一種詛咒,一種神對這個強大種族的詛咒!
言歸正傳,隨著許默不斷吸食老虎的鮮血,傷口周圍的那些黑色血液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增長著,雖然在接觸那些嫋嫋的白色煙霧的時候,還是會如同白雪碰到火焰一般被消耗不少,但是在被消耗的同時,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在緩慢的愈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