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麵提到的那樣,許默已經認定故作淡定的郝天在一些事情上或多或少有些問題。做偵探這麼久,他不是喜歡亦或是在這方麵天賦異稟,他隻是想用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來打發掉自己生命裏漫長到有些無趣的生活,幾乎沒有哪一次他偵破的案件是靠吸血鬼的魅瞳來了解到嫌疑人的內心想法,從而篤定這個人的好壞與否的。
但是這一次,許默迫切的想要知道郝天的想法,此時此刻要不是人太多的話,他甚至都想運起魅瞳,來探知一下對方最真實的內心活動。對於這樣的想法,他隻能無言以對的笑著搖搖頭,自從遇見郝靜,似乎事情的發展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邊許默糾結於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暴露出郝天心裏不為人知的秘密;那一邊,郝天卻已經端起桌上另外一杯白酒,走到蕭啟慈的身邊,像對待許默那樣,深深一躬之後,麵露誠懇之色地說道:“蕭少,昨日多有得罪,還望見諒,一杯清酒,聊表歉意!”
蕭啟慈抬起頭,看著麵前深深躬著身子的郝天,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之後,才有些戲謔地說:“對於上次你的愚蠢,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一個男人既然做錯了事,除了想辦法彌補之外,就是要受到一些應有的懲罰。或許我這麼說在你看來有些牽強,但是,我還是堅持己見,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今晚你和家人好好道個別,哪裏來回哪裏去,我不歡迎你,也就代表著嵐城不歡迎你!”
之前郝建業夫婦聽到許默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語的時候,在心裏一直埋怨對方為什麼不說的明了一些;如今聽到蕭啟慈的話,他們才真正覺得,有時候聽不懂一些話,也是一種幸福。
“尼瑪,老子好心請你們吃飯,爽快的付那四百萬,就是要你們高抬貴手,放過郝家,放過我兒子。如今錢也收了,歉也道了,飯菜你們馬上也要吃了,但為什麼還要緊緊相逼,不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麼?”此時郝建業的心裏,異常淩亂。
“嗬嗬……蕭少,就不能搞一次特殊麼?你看,天兒也認識到自己犯的錯誤的嚴重性了,我們也很嚴厲的批評過他了……”在心裏轉過無數個心思的郝夫人,本來一腔的話語,在蕭啟慈冰冷的目光之下,戛然而止。
“是啊是啊,蕭少。我這次來嵐城是尋求發展的,一家人都搬來了這裏,要是讓天兒一個人回虞城,我們做父母的,是真的不放心啊。要是蕭少不解氣,我還可以給一些補償,隨便蕭少怎麼提都行!”相較於知書達理的郝夫人,郝建業明顯就要市井多了,在他看來,對方之所以咬著牙齒不鬆口,就是之前自己所付出的東西並沒有完完全全打動眼前的男子。
“補償?不知道郝老板打算怎麼補償我們?”蕭啟慈抬頭看了眼許默,見對方並沒有出聲製止自己之後,才戲虐著說道。
其實在許默的心裏,也非常讚同蕭啟慈的做法,在一切事情都還沒有明朗的時候,在張鵬程還沒有調查清楚郝天的時候,他也是抱著讓對方從哪裏來回哪裏去的心思。不管對方想要隱瞞的事情是什麼,最後的目的是什麼,隻要他能遠離郝家,他不信對方還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