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雙眼,輕聲道:“微臣偶得一藥方,或許便是您體內沉積多年的毒。”

江桓便是林湖安心中最好的人選,若不是身體羸弱,依他的心智和手段絕對是作為一個帝王的最佳人選。

上輩子,林湖安費盡心思助江浩騫鬥贏了所有皇子,最後登基稱帝,在江浩騫意氣風發的登上帝位後,所有曾經和他鬥過的,又或者僅僅隻是作為存在就威脅到他的人,全部都被他滅了口。

但是唯有一人,隻有一個人,江浩騫奈何不了他,那人便是江桓。

林湖安不清楚為何江浩騫動不了他,但既然江浩騫奈何不了他,這就代表江桓有足夠的手段,又或者,手中拿捏著什麼江浩騫最忌憚的東西。

僅僅這些,就足夠了。

林湖安有法子解江桓體內的毒,上輩子領命去一朝廷重臣的府中抄家,在那人的書房裏,林湖安找到了一張藥方。

雖然林湖安不懂那些,但字還是認得的。

那張藥方上其中有一藥,黃漫盡。林湖安認得這藥名,不隻是他,因前段時間京裏傳的沸沸揚揚武韓王側妃毒殺王府後院一眾鶯燕的事,現在哪怕是京城裏路邊上的一名小販都知道。

看到那一藥名,林湖安當場就猜出了這一整張藥方恐怕不是用於正途上的,可為何這藥方會出現在這大臣的府中?而且還被仔細藏在了書房畫後的暗格裏?

林湖安快速記下了那張藥方,回到林府後便又抄了下來。

事後,再次回到朝堂中清點贓物時,林湖安卻發現從那大臣府中搜出的藥方竟然不見了?其它的金銀財寶都沒有少,就唯獨那張藥方丟了。

林湖安本就是個好奇心耐不住的人,一回去就差人開始查。

江桓麵上的從容不複消失了,眉頭微皺的對林湖安低聲道:“你說什麼?”

林湖安:“二皇子殿下之所以配不出解藥,就是因為沒有那張□□的藥方,現在微臣願意雙手獻上手中這張藥方,但唯有一請求……”

江桓看了他一眼,轉過身慢慢走到書桌前,過了許久後,他看著桌案上那張雁歸圖緩緩道:“林探花,可若你手中的那張並不是本宮需要的呢?”

林湖安:“二皇子殿下請放心,微臣既然來了,那便自然是早已確定的。而且,二皇子殿下如果答應了微臣的請求,那麼若是這件事情辦成了,對您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江桓側過頭,“哦?那林探花不如同本宮說說,那是怎麼一件好事?”

林湖安神色微斂,雙手做禮狀,緩緩俯身道:“微臣,願助二皇子殿下登上大統!”

“小姐!小姐!老爺他回來了!”

陳舒從梳妝台前快速站身,嬌聲對身旁的婢女道:“快點去拿衫裙來!快!”

陳峯剛坐下,就見陳舒扭扭捏捏走到了跟前。

“……爹,今日早朝可還好?”

陳峯笑著看著他的寶貝閨女,一上午的壞心情仿佛都隨著陳舒關懷的問候消散了。

“嗯,還不錯!舒兒呢?”陳峯心情甚好的端起一旁的茶杯,用杯蓋拂了拂幾片飄在茶水上的茶葉。

陳舒聽到他的話,雙頰又微微泛紅了起來,腦海中又和早上一樣,自動循環播放起了那人的麵容和身姿。

初遇時的場景,小河橋邊,柳樹微揚,清風拂麵,萬家燈火照亮著一切。人群擠散了她和婢女,在一片人頭攢動的人群中,她遇到了他。

他那一頭烏黑的長發,那發澤宛如人間最好的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