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秦天是還有那麼些父母的保險金,這是他留給自己的學費,連平時的生活費都舍不得動用。

"舅舅,不知道這話你怎麼說得出口,那些我要用來讀書,你別指望。"

"舅舅就是向你借,保證一定還,等生意好點了。"

"嘿嘿,這話我幾年前就聽過了。總之,我沒錢借給你們。"秦天想象著羅瑞庭回家後被老婆臭罵的樣子,嘴角揚了揚。

可能也是給家裏的母老虎逼急了,羅瑞庭再次堆起笑容:"小天,那些你要讀書,舅舅也不能再說什麼了。但是,你看,能不能問他借一點,應該沒問題吧?"

腦子轉了一個彎秦天才明白羅瑞庭的意思,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親戚?!

"舅舅,看在你是我媽的兄弟份上我今天最後這麼叫你一聲,現在,請-你-滾!"

"秦天,你狠什麼狠?!再狠也是被人操的,好歹人家還能操出點花花綠綠的票子來,你小子就是白白被人幹的種!"

秦天冷冷的看過去,隨後揮手一個巴掌:"羅瑞庭,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羅瑞庭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打,還是被自己的小輩,這個四十好幾的男人抓狂了。

房門一直都開著,陳竣煬離得好幾米遠就聽到裏麵乒乒乓乓的聲響。

"啊!"秦天短促而沉悶的叫聲敲得陳竣煬心髒猛地一個高跳。

秦天跪在餐椅邊,弓著身子,身後的羅瑞廷還在準備抬腳,被陳竣煬一拳砸倒。

"秦天,秦天。"眼神在打飄的人幾乎找不到支撐點,一手死死的頂住胃部。

陳竣煬扶著他的腋窩想把人拉起來,剛拉起來一點,一鬆手秦天又滑了下去。這一滑好比一把刀子,在陳竣煬的心口上滑出了一道血口。

"他媽的,你-們這對狗男人!"一拳被打得不輕,羅瑞庭費力爬起來罵。

"滾!"陳竣煬的聲音大到震耳。

把人抱到床上,翻出那些止疼藥喂下,秦天早已卷曲到不能再卷,陳竣煬想重新把毫無血色的人抱起,卻被秦天推開。猶豫了一下,陳竣煬緊貼著秦天的後背躺下,手環到前麵,一下一下的給他按摩著胃部,秦天也沒再動,一直到睡過去。

幫秦天換上幹淨舒服的睡衣後,陳竣煬悄悄靠坐在一邊,好久沒這麼仔細的看過他了,和第一次借給自己一塊錢那時相比,好像整個人都縮小了一圈。捧起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秦天,現在才知道那天在墓地我為什麼要逃。

手心的溫度很暖,不光暖得現在的陳竣煬心發酸,也讓很久以後的他無法忘懷。

18

服裝市場一月一次的休息日,阿霄把秦天給叫了出來。

"老兄,現在可是37度,都快烤成人幹了。"秦天躲到樹蔭下,哭喪著臉。

發現身邊的人沒了影,阿霄回頭把人扯過來:"馬上就到,馬上!"

"都說了多少次了馬上。"

"這次是真的,絕對!"把手抓得牢牢的。

"行了,我走就是。"秦天不習慣大馬路上拉拉扯扯的。

"就是那。"阿霄指著10米開外的一家咖啡店說。

終於可以坐下來歇息了,秦天就像在沙漠裏爬了幾天好不容易看到水源一樣,恨不得撲過去。

"等等!看!"

這家夥哪那麼多事?!秦天想罵人,卻還是好奇的跟著阿霄的手指望過去。

店門口,一個小警察和一個斯文流氓在爭著什麼。那人的穿著絕對像出席學術會議的學者,而他那掛靠在小警察肩上前後晃動的手臂和無骨似的傾斜於小警察的身子,再加上參合了壞笑的口若懸河的樣子,秦天怎麼看那人都是一個壞配子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