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啊?"
"什麼?哦,怎麼會。"
秦天呆呆的,心裏都是害怕。
"秦天,今天也去朋友那住?"阿黃小心地問。
"等,等會兒打工,晚了,就,那裏比較近。"秦天覺得自己說話的底氣都沒了。
"那好,我先走了,別忘了明天下午的課換到早上了。"
"知道。"
空蕩的教室隻留秦天一個,怎麼會的?誰會看到?要是真暴露了,該怎麼辦?會不會連學校都待不下去?一個一個問題在秦天腦子裏盤旋,直到天色發暗,答案也沒找到一個。
陳竣煬來短信說已經到了,秦天才毫無生氣地向校門口挪步。
因為是情人節,校門口比平時熱鬧,接人的送人的,賣花的捧花的,好一派繁榮昌盛。從來都不覺得他這樣來等自己有什麼不妥,但對今天的秦天來說,心裏怎麼也坦然不起來。
"皺眉苦臉的,怎麼了?"陳竣煬迎了上來。
"沒什麼。走,走吧,我都餓死了。"秦天隻想快點離開。
"小天。"秦天的手剛搭上車門,羅瑞庭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舅舅?有,有事?"
"舅舅?"陳竣煬輕聲問秦天。
"嗯。"
"那..."陳竣煬朝羅瑞庭看去,然後又轉向秦天,"我在那邊等你。"
"舅舅,到底什麼事?"
"那誰?"羅瑞庭下巴向陳竣煬的方向一揚。
"朋友。"秦天也順著羅瑞庭的話看過去,那人在打電話。
"有事的話,快說,要打工。"
"那個,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你家的房子要拆了,所以..."
爸媽的房子要拆遷?那等於說舅舅一家要被趕出來,因為那個房子裏隻有秦天一個戶口。不管怎麼說這算是件好事,終於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要-住回去?"
"當然,那是我媽的。總之,你讓人快點搬走。"
"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沒的話,我走了。"秦天拉開車門坐進去。
羅瑞庭拉住半掩的車門:"我今天可是事先都通知你了,到時候要賴著不走的話我可找你算賬。"自從知道要拆遷,羅瑞庭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可是又苦於毫無對策。
陳竣煬見秦天上了車,也走近過來,臨上車前不忘給羅瑞庭一個禮節性的微笑。
臭小子吹什麼牛,打工?誰打工還車子接送?疑問在羅瑞庭肚子裏冒芽。
賓館套房裏。
"剛才誰說要餓死了,怎麼不動?"陳竣煬注意到秦天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牛排上亂戳,卻一口都沒吃。
"吃不慣?還是餓過頭又胃疼?"
"不是。"秦天喝口水,扭動一下屁股,"有點累而已。"
"要不重新要點別的?"
"不用。就是覺得一塊塊切麻煩,要不..."秦天對陳竣煬眨眼睛。
"懶鬼!算了,今天就給你代勞。"陳竣煬把秦天的盤子端到跟前,開始切。
"喂,好像應該吃一口切一塊吧?"秦天腦袋擱在手臂上,挑剔道。
"少爺,這還用你說!我這可是為你服務,你吃一口我切一塊,那我自己還要不要吃了?"
"嘿嘿。"這是秦天今晚的第一聲笑。
盤子裏都是被切成小塊的牛排,秦天戳起了一塊:"竣煬,以前我媽帶我去吃的時候,總是吃不下這樣半生的,不過,現在覺得好吃。"
"秦天,你還從來沒告訴我你爸媽的事。"陳竣煬說得自然,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手裏轉動的酒杯。
"我爸媽?他們5年前就走了,飛機失事,那次是我唯一一次坐飛機,沒想到就來個大難不死。"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哈哈,我怎麼沒看到我的福呢?"說罷,秦天對上陳竣煬的目光,我的福會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