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們都是九幽要找的人,安全上很難保障。他自己倒還好,本身就有些能力又有那麼多朋友兄弟保護,可顧惜朝呢,現如今可是一個人在外麵遊蕩,什麼保護都沒有,萬一遭遇了九幽,他又要怎麼辦?
念頭一起,竟是擔憂頻生。戚少商從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如此擔心一個人的,對息紅淚沒有過,對那些兄弟們也沒有過。天上地下隻得那一個人,隻因為他是、顧惜朝。一千年前是如此,一千年後依然如此。
似是應了他的擔憂,雷家堡上空突現巨型閃電,嘩啦啦劈下來,照得夜空一片透亮,如同一柄利劍,剖開了沉寂的黑暗,給了它咆哮的聲息。窗外的世界在一瞬間徹亮又在一瞬間灰暗。狂風大作,吹得樹影左右搖晃,晃碎了平靜,晃碎了冷靜。
或者真的出了什麼事,即便沒什麼,也要看到他安然無恙了才能放心。戚少商摸出那日顧惜朝飲過的酒壺,右手掌緩緩湊近,酒壺上遺留下的那淺淺的氣息在觸到血絲時一下子濃烈起來,在壺邊聚成淡淡青色的光,青紅兩色相互試探,一觸即退,如此交鋒數個回合之後,突地糾纏在了一起,那酒壺劇烈旋轉起來,一束光線衝天飛起。戚少商快步跟上,一個瞬閃的符咒拋出,人已然消失,房內隻剩個酒壺摔在地上,彈了一彈,終至無力。
再睜眼時卻是個幾乎黑暗的所在,那是仿佛沉寂了很久很久突然被闖入的禁區的暗,完全不同於大自然賦予的黑暗。戚少商閉了閉眼,再次睜開,依然還是一片黑暗,他掏出符紙,伸指畫了幾筆,便見那符紙簇簇燃燒起來,點亮了一方空間。
顧惜朝慢慢地往前摸索著,雖然他曾被關在這裏許久,但那畢竟是前世的事,何況他現在已經無法準確記得當時他都在這裏做了些什麼,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他隻能摸著石壁往前走。
手掌之下的石壁嶙峋怪異,擦過時帶起輕微的疼痛,隨之二來的就是冰冷,從指尖一直不停歇地滲入進來,那麼冷、那麼冷,冷地不若人間。不過,這裏本來就不是人間。
不知是手上摸到了什麼還是腳下踩到了什麼,顧惜朝突然一個踉蹌朝前撲去,他重重按在凸出來的岩石上,急急旋身轉了半個圈,才堪堪將身形穩住。他還來不及想下一步要怎麼做,眼前突然顯現出奇異的光亮,隻見從自己所處的位置往前後蔓延開的長長的甬道兩邊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路程就會有光團,不時地瀉下熒綠的光霧,仿佛那迷路之上救命的路燈光一般,雖然不知前路將有多少險阻,但至少,他已燃起了勇氣和希望。
顧惜朝就著那光亮觀察了一下地形。那條甬道一直往前延伸著,長不見底,自己現在位於甬道中間的某個點上,往前往後全部都不可預知。顧惜朝略想了下,便往前頭走去。
他走地很慢,一邊走一邊留意著自己周身的環境,隻是這地方似乎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