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發,然後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可是他的腳剛落地的時候就被人給從身後緊緊抱住了腰。
“要上班啦?”沈星河的眼睛還是閉著的,幾乎是本能的從背後抱住他。
鄭安全轉過身,把心愛的人兒抱在懷裏吧唧吧唧親了幾口。“是啊,我要上班去了,你再睡一會兒,晚點我給你打電話。”
沈星河被他親的滿臉口水,也徹底清醒過來了。
“死相啊你!”抹了下臉,沈星河瞪大眼睛,一臉委屈的看著男人。“我也要去上班,天天在家裏好無聊、”
自從戀人死後,家族裏就再沒有產生新的救世主了。整個家族也逐漸平淡下來,除了族人特別強之外,跟其他家族都沒有什麼區別了。
沈星河不喜歡這種平靜,一直以來,他都不想要這樣的生活,那種深入骨子裏的暴戾感時常會讓他覺得很迷惑。可每當他呆在那個人身邊的時候,他的心緒就能平靜下來。享受他的愛護,享受他的體貼,聽著他說不可思議的愛語,沈星河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填的滿滿當當的。
鄭安全也知道他在家裏很無聊,遊戲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了。可鄭安全是在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外麵工作,沈星河以前做網管,工作又累錢又少。可是看沈星河的樣子也知道他是不能乖乖呆在家裏做一個賢妻良母的。
“好了寶貝,過幾天我給你問問,給你找份工作好不好?”鄭安全摟著愛人柔聲哄著,倒是對方一臉不高興。
“你都怎麼說了好幾天了,找到現在也沒看到你給我找!”
鄭安全陪著笑臉,“別急嘛寶貝,我保證這個禮拜一定給你找個好工作,好不好?”
沈星河撅著嘴,勉強接受。
把男人送到玄關處,沈星河僅僅裹著睡衣,衣領處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還有點點粉紅落在上麵。鄭安全把視線移往別處,他記得那時他昨天夜裏弄上去的。
“怎麼了?”沈星河發現男人的臉色有點奇怪,疑惑的問。早上的他總是有點低血糖,所以經常處於一種頭腦不清醒的狀態。他要是知道現在男人心裏所想,絕對會狠狠的那家夥一下。
“沒,沒什麼。”鄭安全趕快搖搖頭,然後穿好鞋子,出門上班了。
關上大門,沈星河歎了一口氣,然後回到床上繼續睡。
等到快11點的時候,鄭安全的電話準時把他叫醒,催促他要去吃飯了。然後沈星河又爬起來刷牙洗臉,冰箱裏總是囤積著許多食物,隻是他沒有胃口。
這種日複一日的平淡日子讓他有點累,想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又怕鄭安全會擔心。愛成為了一種負擔,但卻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了,沈星河出去轉了轉。他穿著溫暖的厚外套,脖子上的那條格子圍巾是鄭安全買的,他們兩個一人一條。
走到原來工作的網吧,結果那裏重新裝修了沒有營業,原來他住的那間小閣樓似乎要拆掉了。沈星河在那間閣樓裏住了快兩年了,如果不是因為鄭安全,他現在恐怕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了呢。
心裏有點不舒服,沈星河到旁邊的奶茶店裏買了一杯原味奶茶。奶茶店老板是個年輕的女人,沈星河曾經在這裏買了無數次奶茶了,可是她到現在依然不認識自己。
付過錢,沈星河捧著溫暖的奶茶杯子,在這條並不寬的馬路邊慢慢的走著。不時的會有車輛從身邊擦身而過,帶起地上的片片落葉。
在拐角處,沈星河準備過馬路,走到路中央的時候黏在路麵上的,一具被壓的很平的貓的屍體讓他不禁皺眉。原本柔軟的毛現在已經髒兮兮的了,它被碾死時,那崩裂出來的□把幹淨的馬路路麵染黑了一塊,髒兮兮的很惡心。
馬路對麵是一個居民區,某個並不寬敞的單元門口塞滿了花圈。兩個中年男人在激烈的爭吵,大概是鄰居之間指責對方的花圈太占位置。
以前,沈星河就希望能在這個小區裏租一套房子,那樣他就很滿足了。可是他那微薄的工資,讓這個願望一直無法實現。他越是努力,卻越看到現實與理想的差距。
那是一個並不遠大的理想,可對曾經的沈星河來說,就好像是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