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天後金山回去上班了。他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不能見水,可不工作就沒有工資,沒有工資就不能生活,所以他還是回去上班了。
“老大,有一封你的信。”剛到辦公室,屁股還沒貼著凳子就見王強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信封。
在這種通訊發達的時代,書信已經是非常少見的了。除了一些追求浪漫的小情侶,有多少人還會想起用這種有些古老的方式傳遞信息。
“嘿嘿,老大是不是走桃花運了啊?”王強笑的一臉□,也是他們老大年紀也不小了,在這裏幹了這麼多年居然都沒有什麼緋聞。
“去去去!”金山自己倒是心裏清楚他是不可能有什麼桃色新聞供這群人消遣的,不過到底是誰會給他寄信呢?
一把將信抓過來,又趕走圍著轉的王強,金山這才拆開信封。
信的內容出乎金山的意料,寄信的人同樣也出乎了他的意料。穿上外套,金山給省局的魏風他們打了個電話。
鍾俊彥還不能回去上班,他手上有傷。這對於一個靠拿手術刀吃飯的人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他的主治醫師,也就是他的同事說,如果這傷口再深點,傷到筋骨那他這輩子就要告別手術台了。
鍾俊彥對能不能當醫生並不是很在意,但醫生是他現在的賴以謀生的職業。
接到金山電話的時候鍾俊彥還窩在家裏上網,他在掃家族論壇,不過還沒有找到什麼值得注意的帖子。
“金山,你今天不是上班麼?”鍾俊彥笑著接起電話,經曆了這麼多事,他們兩個的關係也比之前好很多了。
“戀人死了。”電話那邊,金山的聲音很壓抑。“他弟弟給我寫信,你想不想找到這個遊戲的真相?”-
宋卿最終還是沒有死,不是因為別的,隻是那個看上去挺強勢的男人其實根本就不敢動手殺人。
“其實你不應該來到這裏,其實你不應該選擇傷害你哥哥的。”
黑暗的房間裏,宋卿隻能看到稍稍透著一點光的小窗戶,還有坐在地上抽著煙的男人。黑暗中他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前額被男人用什麼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頭很暈還在淌血。宋卿隻能聽到男人的喃喃自語,“我不過是個沒錢沒勢的窮小子,彥仔卻是鍾勉那老頭的獨生子。鍾勉疼他兒子,又怎麼會讓我一個賣屁股的跟他兒子在一起?”
宋卿甩了甩頭,雖然看不清李錚的臉,但從他說話的語氣中他能想象這個男人此時的表情。
“我是真的喜歡彥仔,不是想要欺騙他的感情的。我還記得我跟彥仔說分手的時候他好傷心,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跟著我這種人他不會有幸福的,鍾勉也不可能放過我的。”李錚捂住臉,煙頭一閃一閃的發出紅色的光芒。“我拚命的討好鍾勉,然後努力工作出人頭地。我為的不就是以後有一天能讓彥仔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再回到我身邊麼。”
“所以為了得到鍾勉的幫助你就搞了這麼一出?”宋卿躺在床板上動不了,事實上他也不想動。
李錚把快要燃盡的煙屁股丟到地上踩熄,歎了一口氣,“鍾敏他不是彥仔的兄弟,他是你跟宋唯的兄弟。你爸爸他也不是個什麼好人,當然鍾勉他老婆也不是。”
“這個世界上哪來的絕對的好人呢?”宋卿自嘲的笑笑,“我們都是一群人渣。”
“哼,你們隻有你們才是標準的人渣,你們是從內心裏腐朽的,而我不是。我是想上進,隻是用錯了方式。”李錚又點了一支煙,吐出了一個大大的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