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的。”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謝飛很失望,“爸爸,我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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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一夜無眠。
謝飛從來不覺得謝雲有把自己當做兒子來看待。雖然他對自己總是那麼好,那麼溫柔。可是有些發生過的事情都是不可挽回也不可改變的,就算兩個人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是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謝飛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不過聽說他跟母親長的非常像,真的非常的像...
站在鏡子前,謝飛仔細的看著自己的臉。
如果說自己真的跟媽媽長的很相像的話,那她也不是什麼美女咯。
謝飛是那種長的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男孩子。除了特別瘦之外,毫無顯眼之處。他不明白,為什麼有著跟自己相似臉龐的媽媽就連死後都能讓爸爸如此不能忘懷?他不能理解,也永遠不可能理解。因為他恨她...
摸摸自己的臉,有時候謝飛真的很想毀了它。
從抽屜裏摸出一把裁紙刀,在臉上比劃了下。可最終還是不忍心把這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破壞掉。
如果說要跟死去的媽媽爭爸爸的愛的話,謝飛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而且永遠都贏不了。
已經死去的人,就算再怎麼掙紮,也改變不了她在生者心中的位置。
跟死人爭,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沮喪的把小刀丟到一邊,謝飛很苦惱。他知道,他最想得到的東西,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了。
離開,是他唯一的選擇。
暑假結束的時候,他會離開這座城市,而且永遠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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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安全一邊清洗手上的血跡一邊跟身邊的愛人說,“寶貝,你知道麼,世界要走了也。”
“恩?”可惜沈星河對那個不討喜的家夥一點都不關心,“走就走了唄。”
“可惜我還是沒有想通,他是怎麼消滅掉那個小弟弟的呢?為什麼那個小弟弟會乖乖聽話的去自殺?”鄭安全一臉的困擾,顯然這個問題讓他糾結很久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沈星河一臉的不屑一顧,“我不喜歡他的手段,那種不流血的屠殺不符合我們的審美。”
鄭安全手起刀落,一隻可愛的卷毛貴賓犬成了刀下亡魂。
“這狗挺貴的...”沈星河惋惜的說,如果不是因為鈴鐺那個家夥要,他還真舍不得宰了這隻狗。
鄭安全將狗頭裝好,一邊麻利的將狗身拖進垃圾袋“管他的呢,鈴鐺這家夥也是剛剛高考完吧,他沉寂了很久呢。”
“我喜歡鈴鐺。”沈星河眼睛閃閃發光。
鄭安全無奈的笑笑,“你是喜歡她血流成河的傑作吧?”
鈴鐺,是家族裏一起玩的一個女孩子。跟雙子的關係不錯,大概是因為審美觀相近的緣故吧,鈴鐺有時候也會找他們幫忙。比如現在,她要的這隻狗頭。
“好了好了,都裝好了,先放到冰箱裏,等鈴鐺要了再給她吧。”鄭安全拖掉圍裙,那可憐的小狗的潺潺血跡在他家地板上流了一地。“星河,你拿個拖把來把地板拖一下,狗血味道真難聞。”
伸了個懶腰倒在沙發上,鄭安全看著愛人拿著拖把拖地。不禁湊過去從後麵抱住他。
“放手,我還要拖地呢!”沈星河怒了,因為兩人緊貼的身體讓他清楚個感覺到某個硬邦邦的東西正抵著他的腰。
“不要!星河你好幾天都沒讓我上過床了,我想要~”年紀不小的男人撒起嬌來也是很讓人頭大的一件事。